金陵,十里秦淮。这里曾有数不尽的离人泪,欣赏不完的胭脂醉。
但,曾经醉软的秦淮河两岸此时却静寂无声,连往日带着脂粉味的微风都好似已经冻结。
数百个身穿墨绿衣衫、腰缠七色丝绦的大汉正静静站在河两岸,目光平视却仍不掩锐利,警惕地戒备着。他们间距不过三丈,犹如用尺精准的量过一样,不少一寸,也不多一寸。墨绿衣衫下肌肉虬结隆起,太阳穴高高鼓着,这些无疑是硬功练至大成的表现。
若不是这些大汉齐齐聚集在秦淮河,谁会知道纵横江淮的凤尾帮竟然大摇大摆进入了长江流域神龙帮的地盘了呢?
不错,十余年前凤尾帮的帮主武维扬同神龙帮帮主云从龙大战七场,最终立下契约,两帮互不相犯,有生之年凤尾帮不会进入长江流域!
然而,又是因为什么,凤尾帮武维扬出尔反尔,竟然会来到这秦淮河上呢?
秦淮河两岸的声色场所尽管全都静悄悄的,却有不少人正偷偷观察着这一切。
“来了。”空气中声波微微扭动,却只传给了特定的听者,那是个应考举子模样的年轻人,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头缠儒巾、身穿儒服,手里还拿着把宝瓶头翻棱留青扇。再看传音的,却瘦弱矮小的多,只一双点漆般的眸子晶亮。
话音才落,就见秦淮河上一排十数艘快船如脱弦之箭逆流而上,目标正是数十大汉围着的三和楼。
三和楼共三层,顶层阁楼向来只招待贵客,无疑今天他们招待的就是快船上的人。
十里的距离对这些快船而言,也不过瞬息,等最前面的两艘快船停下来,且摆出左右护翼的阵势时,第三艘才缓缓靠岸。
从这船里走出来的第一个人是个穿紫袍的男人,他脸色红的像熟螃蟹,紫红缎袍配着红脸,看起来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若是花满楼在此,必然会认出这人正是在六扇门卷宗里一人独占数十卷、横霸东南沿海的海盗头目海沙帮的帮主海阔天。海沙帮杀人劫货、无恶不作,却甚少在陆上行动,却不知为何来了金陵。
随后又是一个青年,这人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盗帅楚留香!既然楚留香在此,胡铁花也不远了,果然,第三个从快船上走下来的正是胡铁花。
楚留香一行脚下不停,一直来到三楼。三楼包间里只有中间位置摆着一张圆桌,此时座位上已经坐了位相貌堂堂的锦袍老人,他虽须发花白,但一双眼睛却闪着精光,顾盼之间,凛然有威,令人不敢逼视。可巧,他的腰上也缠着一条七色丝绦的腰带。
楚留香目光闪动,莫非此人就是凤尾帮帮主武维扬?据说当年他正是以一支“射日箭”射断神龙帮船头的旗杆,才让七战五败的凤尾帮同神龙帮签订了平等契约,而不是一败涂地地让出大笔利益。
目光扫过酒席间的客人,除了他们,竟然还有一位刚刚弱冠的少年。少年满脸微笑,颇有亲和之力,见楚留香看过去,还朝他拱拱手。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