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的功法‘男人见不得’就是她自创的功法。”李真认真道。对这个女人,哪怕人品令人不齿,武学修为与悟性却令人佩服。
身怀灭门之恨,重伤垂死,远渡重洋,获得奇遇,武成归来,反杀仇人雪恨,还逼迫其中之一做面首。此后,更是叱咤西域,甚至染指中原。这样的逆袭之路及所获得的成就即便男人也未必能达成。
“石观音的确是练武奇才。传闻她永远打不倒,除水母阴姬与伏虎拳安达能与其有一战之力外,无人可及。”安飞生赞道。
或许安飞生一直在海外,似乎并不知道石观音身死的消息。
“你也可以尝试自创功法。”李真循循善诱道。
安飞生向来自认为不弱于人,被这么一建议,也起了心思。
他笑笑:“说这么多,就是劝本座自创功法?”
李真点头:“任何功法都是为人所创,从不存在生而有之。何以有的功法刚出现时威力无穷,但传承数代后,反倒泯然众人?自然是那功法最适合所创之人,能在其身上发挥最大威力。后来人与创始人的根骨、体质不同,自然威力迥异。”
安飞生傲然道:“这个道理本座明白,无需啰嗦。”
李真被噎了一下,不快地闭上了嘴。
在他看来,若是武学上能百花齐放,是不是对这个武侠世界有所推动呢?反正不过是顺手为之的事。
安飞生抽出腰间的笛子,放在唇边,眯着眼睛,吹了起来。
但他心中并不平静,脑中不断思考该如何自创功法,要创出一门怎样的功法以适应自身,发挥优势,弥补不足。
笛音穿过松柏林,飘向远方,悠扬却又缥缈。
听着笛音,李真渐渐沉入其中的情绪,随其或激昂,或惆怅、或寂寞、或愉悦,险些迷失。
冷冷打了个激灵,他猛然回过神来,愕然地看向安飞生。
这笛声已带有惑敌之意,那可是音攻的.asxs.。安飞生果然天资不凡。
安飞生似乎并未发觉此时笛音的不同,气息仍未停歇地输出。以笛子上的孔洞为源点,似乎有种无形的波浪正向外扩张,一圈圈涌动,奔向远方。
李真再次感到压力,虽然远不是剑气可比,却已具雏形。
这样的资质,这样的悟性,让他不嫉妒都不可能。
人生而不平等!总有人比你聪明,比你英俊,比你高大,比你有口才,比你富有……
好酸,李真口中似乎连着啃了几个柠檬。
忽然,突兀的破音声打乱了笛音的整个节奏,安飞生停下吹奏,而笛音刚刚产生的压力也转瞬即逝,如同春日来临冰雪消融。
放下笛子,安飞生仍然闭着眼睛,模模糊糊间,他似乎找到了自创功法的方向。
良久,他睁开眼睛,嘴角勾起,浮出一个浅笑。
李真托着腮靠在树干上,仰头数着松枝上挂着的松塔。
“一个,两个,三个……九九七,九九八,九九九……”
这样默默数数的时候只存在失眠的时候,可惜,这么多松果却没有松鼠采食,太可惜了。
空气中有灵气,想来松子也是有灵气的,若是采摘一些,用炼药的手法炒一些做零食,给友人食用,说不定能助其功力突破。
这么一想,他便坐不住了,引体向上,如海豚跃出海面,更是在松枝间游来游去,采摘着成熟的松子。
人人都在寻找天材地宝,这些松子难道不是其中一种?可惜,不知道多少人有宝却无识宝的慧眼。
李真这也算误打误撞。
安飞生睁开眼,便看到李真游鱼般在浓密的松枝间游动,不由心惊,这人的轻功原来竟然如此惊人,还真是小看了对方。
他忍不住问道:“你摘松子做什么?”
“炒松子。某最爱吃松子。还要多炒一些送给好友。”李真好心情地说。
“好友?是谁?”安飞生心里有些不舒服,肯定不是自己。
李真笑道:“花满楼是我最好的哥们,朱停,张英风,陆小凤,司空摘星,楚留香……原随云也算一个。”
安飞生阴阳怪气道:“你朋友不少嘛。”
李真摇头道:“这还算多?”
“不少了。本座一个朋友也没有。”安飞生忽然感觉自己很失败。
“哦。”李真不上心地回了一声。
“不过本座有很多手下,他们都敬畏我,崇拜我,仰望我。”安飞生得意道,这样一想,似乎也不是很失败。
“哦。”忙着采摘松子的李真随意道。
安飞生对他轻慢的态度不喜,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道:“本座允许你做本座的朋友。”
“哦。”
“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座已经允许你做朋友了,你不该感恩戴德吗?”安飞生不高兴地道。
李真站在树枝上,俯视着地上的安飞生,满脸惊讶,这人怎么同原随云的逻辑如此相似?莫非天之骄子都这德性,以自我为中心?
甩甩头,一个神经病已经够难打发的了,还是不要再招惹一个神经病了。
脚尖轻点树枝,他继续采摘松子。
“喂,李真,你听到本座的话了吗?本座已经是你的朋友,等炒好松子,必须送一些给本座。”安飞生喝道。
李真睬也不睬,手指灵活地将成熟的松子采下收入储物袋。
安飞生双手叉腰,抬头望着数丈高松树上李真飘忽的身影,有些无措。他又不傻,这会自然知道李真不待见他,更不想做他的朋友。
若遇到的是陆小凤,两人说不定已经结拜了,偏偏遇到的是滴水不进、软硬不吃的李真。
“这人不识抬举,明明本座身份高贵,为何就不肯做朋友呢?”安飞生双手抱臂,不解地喃喃自语道。
李真听到对方说他不识抬举,更不想搭理对方了。
反正这人要自创功法,原修炼的以透支生命力弥补伤势恢复速度的功法已无需改良,等治好对方体内暗伤,就分道扬镳。
这样一想,他顿时轻松许多。
下了树,往松子里加入香料、雪盐、灵草,李真拿出炼丹炉,炒起了松子,全都是椒盐味。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这个神医真得不简单,不止精通炼药,还精通炒货,等有空不如再做些话梅,酿酿酒,甚至学学厨艺、女工。若是有一天流落他乡,还能保持住高质量的生活品质,谁懂都不如自己懂。
这样想着,不由哑然失笑,莫非当了几年女人,就变得婆婆妈妈,成了娘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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