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火辣辣的疼痛,由手心传到手背,而后又渐渐流遍全身,却始终没能抵消他心中的怒气。
“哼!张口太后!闭口太后!难道没有太后,朕就不能决断了吗?”
此时,抱嶷见拓跋弘恼怒,又在谈论朝事,便知趣地默默退下。
关于朝政之事,他这个宦官,最好还是不要参与的是,尤其还是关于冯清如的。
“陛下!他们摆明了是不服从陛下!现在,只是拿太后来当挡箭牌罢了!”
李惠见抱嶷退下,跟在拓跋弘的身后,开始应声气恼地附和。
他是这其中的当事人,被人阻挠了升官发财的路子,心重当然会对那些阻挠之人多生怨恨。
“如今,太后不在宫里,朕想找人商议,也找不到人!真是!……可恶!”
拓跋弘手握成拳,满身的狠劲无处发泄。
朝中的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怎能不气?
“可不是?尤其是那个游雅!仗着自己曾是太后的恩师,根本就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实在是太可恨了!”
李惠是什么人惹拓跋弘生气,便张口提些什么人。
不过,因为游雅极力反对他,他提及游雅,那也是自然而然的。
“早晚有一天,朕要一人掌管这个天下!好好的让他们看看,朕不是什么无能之辈!”
拓跋弘倒吸了一口气,颤颤地握着双拳,咬牙切齿地立下重誓。
他生性好强,又怎甘屈居人下一辈子?
“陛下壮志凌云,让老臣心中佩服!只是掌权之路,困难重重,眼下~陛下势单力薄,凭此之力,又如何能与势力庞大的太后相抗衡呢?”
李惠别有深意地说了一番,言外之意,昭然若揭。
然而,拓跋弘却完全听进了心去。
他怎能不明白李惠的意思?
“依你之见,可有什么良策?”
他亦是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
此时,李惠嘴角往上一勾,轻笑了一声,而后将自己心中早就做好的打算说了出来。
“现在,太后不在宫里,陛下何不趁此机会,培养一些自己的亲信呢?”
他早就料到朝上会有人反对,所以,心中早已做好了盘算,意欲趁此搬弄是非。
“自己的亲信?”
拓跋弘听到李惠的计策,面露疑难之色。
冯清如的势力已经遍布朝野,要想从她的势力下培养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是!现在太后的亲信已经遍布朝野,如果陛下没有自己的亲信,那~要是等到太后与她儿子真的回宫的那一天,陛下闹起来,可真是极为不利啊!”
李惠故意危言耸听,一心想要敲打着拓跋弘,让拓跋弘早做打算。
“你说的不错!朕确实不利!”
果然,拓跋弘对李惠之言颇为赞同。
“可是,朕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事十分艰难。
这时,李惠见拓跋弘担忧,上前往拓跋弘的脸边凑了一凑,这又慢慢贴近了拓跋弘的耳边,小声说道:“老臣听说,河南公主的驸马,冯翊公万安国,不仅才智过人,智慧超群,而且行事十分独立!在朝里,对太后的事情,向来都是沉默寡言,保持中立!如果此人能被陛下所用,那陛下~绝对会是如虎添翼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