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南岸有无埋伏,敌情不明,却不能轻动。”
金兀术也算是名将,见敌人过河布阵,也不敢轻易下令过河突击,当下号令拐子马硬生生的停下脚步,在北岸先列阵观望。拐子马们好不容易提升起来了战意,战马也是冲起了速度,却硬生生的打断,心头皆是郁闷愤恨不已,都鹰视环顾,只恶狠狠的盯着南岸那群宋军骑兵,恨不得将对方生生撕碎。
金兀术坐在马背上,打马在阵后来回疾奔观望,却见南岸一片平坦,也不见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南岸右侧里许之处有一片芦苇荡,不知深浅,只恐有埋伏。
沉吟片刻后,金兀术召来自己麾下一名谋克道:“带你部三百兵马,给我冲过去与宋军接仗,若是宋军有埋伏,我自当引兵接应。”那谋克大声领命,勒转马头,一声唿哨之后,带同所部三百拐子马,如风一般,咆哮呼喝着出阵而来,只望南岸冲了过来。
花荣看了后,暗暗点头道:“这金将果然小心,不肯全军过河来,看来要先击败面前这伙骑兵,方能引得他过来。”当下也是一声唿哨,宋军骠骑兵皆勒转马头迅疾而退,不住的回头放箭,准备杀回马枪,这是骠骑兵惯用的战术。
那谋克统领三百骑兵过了浮桥,见宋军骑兵放箭后退,当下喝命追击上去,金军骑兵人披铁甲,马披皮甲,不似骠骑兵般,士兵都是轻便的鱼鳞细甲,而马根本就没有披甲,只是马头马胸部位配置了放箭的软甲而已,两边马匹也都是雄峻的河曲马,马速差距不大,是以金国骑兵一时间也追不上宋军。
两厢追逐起来之后,都难以保持阵型,特别是金国女真骑兵,跑得快的渐渐突前,跑得慢的便渐渐堕后。追逐了一炷香功夫后,花荣见得女真骑兵阵型已乱,当即一声呼啸,梁山宋军骑兵便立时分为左右两路,兜个弧线,转身杀了回来。
金兀术起初见宋军骑兵只顾奔逃,心头还洋洋得意,但越看越觉得心惊,再细看那伙宋军骑兵的骑术后,金兀术倒吸一口凉气,这伙骑兵很像当年在田虎那里,将自己一百精锐护卫杀得干干净净的梁山骑兵啊,因为不论是田虎军还是宋军中,金兀术都没见过骑术如此精湛的骑兵!
果然,正当北岸女真骑兵见自家骑兵追着宋军骑兵奔逃而欢呼之时,宋军骑兵在烟尘之中已经悄然勒转马头,开始杀出回马枪来,左右分两路,兜个弧线出来,像两把尖刀一般,直插已经成了一条线的金军骑兵中段!
金兀术眼瞳圆睁起来,只见烟尘中两路宋军骑兵兜截回来,南岸那统兵的谋克不及变阵,金军骑兵便被宋军骑兵狠狠的截为两段,很快绞杀在一起,宋军轻便,来去如风,凿穿之后,便直掠而过,那古怪的四尺狗腿弯刀非常适合劈砍,掠阵截杀而去后,金军顿时损失数十骑马军,而宋军则只有十余骑堕马。
宋军奔出里许后又调转马头来,再杀一个回马枪,又杀伤金军三十余骑。金兀术在北岸远远看了,顿时明白宋军骑兵的战术,便是靠着他的骑兵比拐子马轻便、灵活,如此反复冲掠、兜杀,而金军则是中型骑兵,马速不占上风。
金兀术看了顿时大怒,知道要留下这伙宋军骑兵来,就必须人数比他多,四散兜截住,才能将这伙宋军骑兵歼灭。金兀术脸上火辣辣的,暗想若是自己统领一千骑兵都奈何不了三百宋军骑兵,回去后如何面对一众金军将士?
这金兀术虽然是金国名将,但性格上也有弱点,便是有时候他会轻敌冲动,也会为了脸面不顾一切,这也是后来他会在黄天荡中伏的原因之一。
当下金兀术按耐不住,当即大声喝名,北岸剩下的七百女真骑兵也呼啸着,冲过浮桥,望南岸而来,准备四散兜截,定要歼灭这伙宋军骑兵不可。
堪堪金兀术统领兵马过了浮桥,七百骑马军呼啸着直冲而来,花荣见了便呼哨一声,宋军骑兵纷纷扭头便跑,直朝南岸右侧那一片芦苇荡疾奔过去,此时不论是金兀术还是普通金军拐子马都杀红了眼,那里还顾什么,都呼啦啦的催马只顾追将上去,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伙骑兵!
堪堪追到芦苇荡两三里之处,只听得芦苇荡内三声炮响,只听得一阵阵尖利的啸声从芦苇荡中传来,跟着只见百余道火光冲天而起,拖着长长的烈焰,只望金军骑兵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