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床上,让穿着睡衣肚兜来服饰的素衣满脸幽怨。
这一觉又是睡到了第二天太阳高起,八爪鱼一样趴在床边,一个咕涌,吧唧一声毛珏乎在了地上,冷不丁惊醒吓得这货一个机灵蹦了起来,张口喊着梦话。
“袁蛮子杀过来了!”
“哪儿来的蛮子啊!”
端着一杯水,素衣贴心的快步上了小楼,樱桃小嘴儿满是嗔怪的说道,看着她那熟悉而窈窕的身影,毛珏可算回过魂来,接过水咕噜噜的昂头灌下,让干渴的喉咙受到一次滋润,这才舒服的吐出口浊气来。
“素衣,现在几点了!”
“快到午时了!老爷带着亲兵家丁早就走了看您睡得香,老爷一高兴,没让我喊您。”
“噗呲~”
…………
“他娘的快给老子走!”
人真是逼出来的,不会骑马的毛珏也是无师自通把一根马鞭子抽的飞起十八拜都拜了今个就是送袁崇焕这个瘟神走的日子,最后一哆嗦却他娘的没赶上,毛珏还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了。
紧跟着后头,背后背着毛珏下令专门打造的火铳,文孟,庞大海几个也是跟着被马颠的气喘吁吁的,文孟算是知道内幕,毛珏跟他托过底儿一边跑,一边他还急促的在毛珏耳边劝说着。
“少爷,呼,这么多天都没事儿了这是皮岛,咱们东江镇的一亩三分地,最后老爷就是送别一下袁督师,重兵维护之下,谅他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别跑了!”
“不行,我必须亲眼看着袁蛮子离开皮岛再说!”
这么多天下来,毛珏也真感觉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袁崇焕就那么一二百亲兵,几百个卫兵,到处都是皮岛的东江镇兵护卫,他想杀毛文龙,还真是难上加难,可历史上,毛文龙同样不相信袁崇焕敢杀了他,偏偏,就是在他的老巢东江,袁崇焕下的毒手,所以不亲眼看着这个瘟神离开,毛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心的!
这么大喊大叫着冲到了西大营,出奇的,守门的将士都稀缺了不少,沿途一个个营垒空荡无比,看到毛珏心就忍不住提了起来。
军港!
那些旗帜还在,可宿卫的兵马却不见了踪影,还有的就是港口停泊的壮观的东江镇舰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在毛珏看着发愣的功夫,一声熟悉的贱笑冷不丁从后面传来。
“哈哈哈,老弟今个你可是出来晚了!临走时候袁督师还对你念念不忘呢!可惜,你是没看到!”
还是那一脸大胡子,头盔都有点歪,毛有德打着酒嗝悠悠闲闲的在港口闲逛看着毛珏身影,离着老远他就挥着手,嘟囔着。
可话音未落,毛珏已经跟兔子一般窜到了他身前猛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子。
“老哥!船呢?袁蛮子呢?我爹呢?”
急促的三个问题问的毛有德直发蒙,又是喷了个酒嗝,他这才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袁督师临走时候想要检阅下咱东江镇水师,就当为他送行了,毛帅下令水师出海,现在估计已经快到双屿了!”
毛珏差不点没喷出来,坏菜了!
还当他没送成袁崇焕,心里不甘毛有德还笑嘻嘻的劝说道。
“小弟不用担心,袁督师临走时候还惦念你呢!估计回去就有提拔,到时候,可别忘了老哥哥啊!呃……,老弟,这是干什么?”
衣服领子再次被毛珏狠狠地拽了起来,毛有德颇有些惊奇,不悦的叫嚷着,可此时毛珏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拽着他衣领大声叫嚷着。
“皮岛已经大难临头了,不想被调到山东去当炮灰,受人白眼,就马上集结你的船跟我出海!”
“呃……,老弟,你没事吧?”
“上了船再跟你解释,十万火急,生死存亡!”
毛珏从未干过不保准的事儿,而且看着他那神情慌张,满是认真严峻的模样,命运的天平在这儿摆动了一下,仅仅犹豫了一秒,毛有德重重点了点头。
“我去集合麾下,叫上老三,老弟在这儿稍后片刻!”
听着他大声的吆喝声,毛珏等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那样,连续兜着圈子,文孟等想开口劝说,却不知从哪儿劝,这功夫,毛珏又是忽然猛地一拍脑袋,旋即又是抢过战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咆哮着。
“老文和老子走,回府一趟,剩余人等再此等候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得离开!走!驾!”
马蹄子喷溅起一地的烟尘,在亲兵卫与毛有德惊奇的目光中,两匹战马绝尘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