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全日本的对外贸易,全都在这儿,具体有多少钱,毛珏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倭国的大小判金,西班牙印着不知道那位国王头像的南美洲金银币,大明大宗货物交易的银锭子,大大小小的箱子塞满了藩库,看那规格,这儿的贵重金属不下几吨。
难怪蒙古人,匈奴人,女真人等等政权如此热衷于抢掠,这一夜暴富的滋味还真是爽的没边,走出银库时候毛珏步子都有点飘了。
城市是打了下来,可仗却还没停下,反倒是愈演愈烈了,火灾与骚乱不住的从北面靠近港口的贫民区向南富人区靠近,尽管整座城市的财富也许比藩库还要多不少,毛珏却是十足的实用主义者,什么都是虚的,只有眼前的才是实的。
并没有进一步北上控制城市,沈戎的第三团控制住了附近几个街区,文孟的第一团负责当骡子,阿德蕾娜负责当会计,在银库口临时记录个清单,那头暴民喊打喊杀的一家家点火烧房子,这头明军有条不紊的一个又一个箱子往外背,双方各干各的,互不打扰,居然呈现出来个怪诞的默契来。
当然这种默契是建立在实力上的,附近的几个街口,铁义军大兵用翻出来的桌子,床,柜台之类的东西搭成了障碍,两边的墙头上还有射的准的兵士占据着制高点,狙击手加街垒,这立体式防御跟后世美军似得,街垒对面横七竖八的倭人尸骸向暴民们清晰的昭示了谁才是老大。
记账毛珏帮不上忙用阿德蕾娜的话说将爷一边待着就是最大的帮忙了。至于扛东西更是轮不到他,开玩笑,虽然今天的仗打的跟手撕鬼子一般,可毕竟是六千打两万,其余各部暂时退回了壕沟休整警戒,一时间,毛珏倒是成了个闲人。
夜空中弥漫着烧糊的味道与血腥味,漫无目的的在防御圈内溜达着,眺望向混乱的长崎城,毛珏是一股子成就感充盈心头,难怪亚历山大的名言是我来!我看见!我征服!这种属于男人的成就感的确是令人陶醉。
而且有了这座城的银子,今年回去他又可以做许多事了,移民,开矿,造船,扩军,尤其是还有开店。算算日子,钱曾那货也应该从江南回来了。
上次合伙开店的事儿他带回去之后,那位扬州的范老爷一直没有回话,在北方建立分号的事儿不了了之了,他不积极,毛珏自然也不会拿热脸贴别人冷屁股,这事儿似乎凉了。
不过商业总是需要扩张,钱曾也算是认清了谁才是他最大的金主,去年毛珏去打东打西,他也没闲着,在山东给他拉来了三家大商,如今毛珏的玉米烧酒也是在山东铺出去一片市场来。
如今困扰毛珏的还是缺人,为他跑前跑后沟通南北的就钱曾一个,毛珏走的每一步都得看这小子心情,而且这货还是个滑头,背后和江南那些豪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天知道他啥时候能坑自己一把。
得想个办法!
难得毛珏的主角光环跳动了下,就在他捏着下巴胡思乱想时候,冷不丁身旁却是骚乱了起来。铁义军在城内控制的是个丁字形,靠着城墙的一溜外带个凸出的幕府役所,旁边的都是富人宅子,就挨着毛珏岗哨那间宅子,十几个倭国浪人晃晃荡荡闯了进去,片刻之后一个矮粗矮粗,留着八字胡的猥琐中年人满头大汗从井栏门跑了出来,这家伙也不客气,气急败坏指着几个守路口的明军就是一顿大骂。
本来大战了一天就挺累了,军规约束还不能跟着去抢劫,憋了一肚子火的卫兵自然没有个好脸色,居然还有个矮子敢对他们指手画脚,前头那个哨长直接端起了燧发枪瞄了过去。
不过这家伙也向铁义军展现了一把什么叫秒怂,燧发枪开枪够快的,扳动扳机即可,举枪到瞄准不到一秒时间,这货已经跪下了,痛哭流涕的双手下拜磕着头,嘴里还是叽里呱啦叫嚷着听不懂的话,只不过和刚刚那日语明显有了点不同。
阿德蕾娜不在身边,也不知道这货叫嚷的什么,几个铁义军惊奇而好笑的撂下枪在那儿指指点点,被打扰了计划毛珏则是烦躁的挥了挥巴掌。
“让他闭嘴!”
权利的滋养让毛珏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混日子的大龄剩男,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他似乎也变得冷漠而残忍,毫不在意的一歪嘴,刚刚在那儿嘲笑的卫兵又是端起了枪,准备结果了这个倭人。
谁知道,戏剧化的一幕又出现了,吓得快尿了,高举着双手,这货愣是蹦出来了一句江南版普通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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