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平坦点的冲击平原上。
可这才三个月没见,满是石头的河岔道口全都被犁了出来,张满了一种一人多高,绿油油的庄稼,一个颇为大,颇为整齐的砖瓦村落井井有条坐落在河岔底儿,两边山上,支棱起的山谷间各有都有个村子,山田种的也是种不知道什么东西,反正绿油油的连成片,怕不下有几千亩地。
村子间还用碎石头拌着一种不知道什么东西铺成了连接一起的道路,这变化,简直叫翻天覆地。
傻了足足几秒钟,这柳防御使哈喇子差不点没流下来,这得刮多少油水下来啊?
“进村!”
真有点像鬼子进村那样,看啥都新奇,挨着最近小川河旁,山根底下就有个村落,走上那碎石路,一伙朔州官员探头探脑的跟二傻子似得,修建应当还没有修完,在路口,还有人用地里挖出来的碎石头拌着那种泥,在那儿堆砌着个圆形厚厚的屋子,修了两米多高了,还在修,河边,一个大水车树立在了那儿,用着小川河水源源不断的动力,石磨还在嘎吱嘎吱的响着令柳防御使不满的是,这些贱民一个个忙碌的跟蚂蚁一般,有的也仅仅是撇过来看两眼,一个过来行礼问安的都没有。
村口居然还有个茶摊儿,这头摆放着茶水,那头锅里煮着一个个茶叶蛋,走了半天,这柳防御使也渴了累了,上去就找了个地儿一坐,大模大样拿着茶壶往自己嘴里一咕嘟,另一头,老三跟个狗似得,闻着就到了茶叶蛋盆里,也不顾烫手,上去就扒开往嘴里填着。
“喂喂喂!你们谁啊!别用壶嘴喝茶我们还怎么卖啊!茶叶蛋十文一个,你有钱吗?”
这功夫,铺子里居然蹦出个小丫头来,眼看这情景,气不打一处来就嚷嚷起来,不过她这高丽语说的明显挺不标准的,还夹杂着汉话。
回头张望过去,柳防御使那萝卜脸瞬间亮了起来,还真是柴屋出佳丽,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鹅蛋脸儿气的通红,小胸脯鼓鼓的,抱着一箩筐烟叶子在那儿歇斯底里的跺着脚儿顿时引得他色欲上头,大大咧咧一挥鞭子。
“老三,这个妞抓了,回去给老爷我做个偏房!”
“姐夫瞧好嘞!”
嘴里还塞着一嘴的鸡蛋黄,含含糊糊应着,那肥粗扁胖的家伙张开满是毛的胸口,野猪一样满是狞笑就扑了过去。
“喂,你们干什么?我要喊人了啊!”
几个不怀好意的臭男人往自己这儿一扑,是个姑娘都得害怕,一面往后退着,一面这卖茶小妹惊慌的喊着,这喊声倒是勾的几个差役露出了猥琐的狞笑。
“小妞,你尽管喊吧!看看喊破喉咙了有没有人来救你!过来吧!哎呦……”
小姑娘个小力弱,可够灵活的,老三这一膀子拽过去,刚抓到她肩膀,冷不防这妞一口咬在了他手掌上,一个血牙印疼的这货熊一样上蹿下跳着,气急败坏的嘶吼着。
“嘿!我家老爷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咬爷,按住了,给爷捆上!”
几个大男人欺负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害不害臊,就算这妞灵活的像个泥鳅似得,也架不住人多,三下两下被按在了桌子上,在柳防御使笑眯眯的注视中,两条纤细可人儿的胳膊被硬扳到身后,在她尖叫中绳子就捆了上来,眼看着这妞小手高高绑在背后都给捆紫了,老三是得意洋洋的捂着手。
“你叫啊!老子看哪个敢管闲事的!”
别说,还真不经叨咕,说话间,村口那修房子一大堆泥瓦匠手头活都不干了,扔下家伙呼啦一下就围拢了过来,为首一个拿着个直滴水泥的铲子,气急败坏的叫骂着。
“你们他娘的谁啊?敢来我们十六卫屯营捣乱,吃了豹子胆儿吧?”
“防御使老爷办事,识相的都滚一边去,惹恼了老爷,把你们都下牢里!”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小三是狞笑着抱着个胳膊,嚣张的咕噜咕噜一大串叫骂过去,可没等他明白,啪的一下子冰凉就呼在他脸上了,打的这货一个趔趄爬到了一边去。
“去你娘的!”
两种语言的叫骂声中,一大群板锹,泥灰板子还带着泥水,劈头盖脸就拍了下去,根本没想到一群贱民敢对自己这个士族,还有一帮中人动手,二十多个差役家伙都没来的极掏,就被拍翻在地,那柳防御使在里头气急败坏的叫嚷着。
“反了!都反了是吧!你们等老子回朔州,调动大军,把你们这破村子烧了,你们,全都得死……,哎呦!”
狠话还没放完,背绑着小手那小丫头却是猛地一头撞他后腰上了,一个趔趄,那大萝卜脸噗通一下砸茶叶蛋盆里了,旋即就是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让你在我们铁义镇地盘上嚣张!”
手被绑着不能动,小丫头依旧是潇洒的一晃脑瓜,把耷拉到额前那缕碎发晃到了后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