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嘴角泛起一股子满是杀意的冷笑,柳大人随手放下了酒杯,对着他勾了勾两根手指。
“你把他们给老爷我召来!”
…………
既然不能明着动手,那就只能玩阴的了,别说,附近这三山五岳绿林好汉还真不少,老三也是真能混,个把月时间,居然给柳防御使弄来了五百多号山贼,姓柳的在川河与歧河之间又一处庄子,一群山精野兽就被安置在了那儿。
有的光着膀子,一身的毛抱着胳膊,有的歪着个脑袋,射山鹰应该有倭人血统,个子矮的可以,还瞎了只眼睛,扣着个黑眼罩,另一只眼睛瞪得溜圆,真跟个鹰眼似得。
这支“大军”还真是让柳防御使满意,看着几个贼头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是把厚巴掌重重拍在了射山鹰肩膀上。
“干的漂亮点,尽量别留活口,抢到什么玩意,都是你们的,事成之后,我保举你在咱们朔州当个防御兵头。”
就算官儿都敢抢,这当官对于草莽人物来讲,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要不明末农民起义,那些个义军首领怎么屡次接受诏安,这射山鹰也不例外,用他那生硬的高丽语冰冷而残忍的点了点头。
“老爷您就瞧好吧!”
“就是,姐夫,我出面啥事不好使?”
旁边老三也是跟着帮衬着,扭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这姓柳的再一次满意的点点头。
“去吧!”
…………
难得柳大人大晚上没喝酒,反倒是兴趣盎然的要爬山,在一群衙役打着哈欠的抱怨中,他是兴致冲冲的向西南眺望着,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一股子火光在西南面撕裂了漆黑的夜幕,看的这货兴奋的一拍大腿。
“成了!”
一宿没睡,庆功宴柳防御使都下令摆好了,然而,一大早晨他掂着脚在朔州土道上望眼欲穿,一早晨,却连个鬼影子都没回来。
“这帮家伙抢的太多,拿不回来?”
纳闷的自言自语嘟囔着,柳防御使又是后悔的晃了晃脑袋。
“但愿老三那货能激灵点!”
又这么干等等到了中午,还是一个人都没回来,这下,柳防御使心开始有点揪揪了,可惜,认他这么度日如年,五百多号山贼也跟被山精吞了那样,丝毫不见音讯。
直到第三天,姓柳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时候,终于回来了。
然而,跟来的还有一队荷枪实弹的明军。
可再不复那副绿林好汉模样,残余二百多山贼一个个鼻青脸肿,满脸是伤,萎靡的被绳子绑成了一条线,后面明军则是盔明甲亮,赶牲口那样驱赶着。
两米多高的土堆城墙上,柳防御使战战兢兢的巴望中,五口大铡刀被明军扔到了城门前,旋即在城上高丽守军惊叫中,五个三贼被直接推到铡刀下,就跟铡萝卜似得咔嚓一下子,脑袋就飞了出去。
柳防御使当即浑身一个哆嗦。
这还没完,五十几个山贼被驱赶去挖坑,这头铡刀了五个就接上五个,坑挖好了,剩下那五十个也没放过,全给铡了,血黏糊糊的流淌一地,身子埋了,脑袋则是葡萄串儿一样的被明军拎起来。
提着这礼物上门,别说守门了,门口的高丽兵腿儿都吓软了,忙不迭就给了明军大爷们把门打开,还真是不客气,端着燧发枪,那些明军直接把各要点占了,虽说这地儿也没啥要点。
在一间茅坑前面,苏贵可算是找到了蒙着一身女装想要开溜的柳大防御使,一把拽住了他肩膀子。
“哎呦呦,柳大人,这是要去哪儿?您这一身儿,可真新潮啊?”
老三就在他身后,一张脸被打的跟包子似得,嘴种的犹如香肠,两个眼睛也像桃儿一般,连给他叽咕下眼睛都做不到,心虚到极点,姓柳的就差没跪下了,哭丧着一张脸,悲催的顺着苏贵话儿往下柳着。
“是,苏爷说的对,一点小爱好。”
还好这苏贵不是来找他算账的,左右环视了一圈,嘬着牙花子,苏书生感慨的摇着头。
“柳大人,不是兄弟说你,你这地界不太平啊?前几天,这不,五百山贼大摇大摆敢来打咱军屯,这不反了吗?老子这一气,当场宰了三百多,剩下这二百,我家将爷也是一气,下令全砍了,这送过来,给柳大人你报个功!”
“多,多,多谢苏爷美意!”
二百多个脑袋葡萄那样穿一串,最上面还是射山鹰那死不瞑目的独眼,柳防御使都想哭了,还收下报功?不过苏贵似乎丝毫都没看出他窘迫模样那样,又是笑着搂着他的肩膀。
“不过我家将爷担心柳大人您啊!这居然连朔州的防将都能被山贼绑票了,这朔州城墙年久失修,可不是件好事儿,我家将爷叮嘱兄弟我,一定要帮柳大人修好城墙!”
瞄了一眼打成猪头的老三,苏贵阴仄仄的拍了拍柳防御使胸脯,一个飞眼抛了过去。
修城墙?恐怕修好之后,也成了你家的城墙吧?可是老三都在对方手里,苏贵这是明摆着告诉他,你有把柄在老子手里,说话小心点!这柳防御使又不是啥赤胆忠心之辈,这时候也只能打落门牙肚里咽,一张笑脸比哭还难看的点着头。
“多……,多谢苏爷的美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