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依旧可以欢庆!享受劳作一年所得到的甜蜜!享受平和的日子,正是因为我们热爱生活!所以我们才无所畏惧!”
“祭春大节,开始!”
随着毛珏向上高举着双臂,再一次犹如潮水那样的欢呼声震天而来。
…………
义州此时的地位还真是取代了当年的辽阳,因为毛珏的开放政策,南北的货物再此交汇一处,因为春节,整个义州城毛珏宣布开放七天,夜不闭门,百姓可以随意摆摊,城管也不会去驱赶。对于铁义镇的屯民来说,真的成为了饕餮盛宴,从大年三十开始,十里八村的民众们都是搬着东西揣着银子过来赶集,市面上,各式稀奇古怪的小吃也是层出不穷,赶庙会,逛花街,就算是啥都不买,凑个热闹也是令人心情愉悦的。
而且自毛珏宣讲过后,铁义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进了不少,这些从四面八方逃难来的遗民,似乎找到了些许类似于江南大宗大族那种乡党的认同感,这为日后的东江镇割据一方构成了基础,人人开口自我介绍都是俺们铁义人!
不过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自大年初一开始,舒服的躲了起来。
“哦~舒服~”
袒露着上身,毛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旋即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温润饱暖简直令他大脑皮层都舒展开了。
这个军官俱乐部建在这儿,最大的原因就是此地有温泉,水泥修成引泉池,再用瓷砖垫好,大冬天泡在这硫磺味的热水中,简直是人生无上的享受,舒服的毛珏连阿德蕾娜月事来了,以至于他抛弃处男身份在崇祯五年最后几天浪漫计划破产的事儿那股子郁闷都忘到了脑后。
紧跟着他,也是哗啦一声,瞄过去一眼,毛珏眼睛顿时直了。
他和毛文龙,这么“坦诚相见”好像还是第一次,令毛珏触目惊心的,是这个老男人身上的伤疤,火烧的痕迹,钝器击打留下的淤痕,刀疤,箭头拔出去留下的凹坑,他身上简直就没有几处没有痕迹的好地方了。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也需要自己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与坚韧,在大凌河城下,毛珏被射的跟个刺猬似得,自以为就是硬汉一条了,可是和毛文龙相比,他还真是太小儿科了!
“看什么?”
就算自己儿子,被个大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毛文龙也感觉不自在,胡子乱颤,没好气的呵斥过去。
“啊?没啥!急得有个大人物说过,伤痕是男人的勋章荣耀!爹,您真是条汉子!”
“哼,老子还恨不得这些东西少点呢!”
很不屑的翘了下胡子眯着眼睛泡澡,不过看得出,毛珏这个马屁倒是让老头子很是受用。
“对了,你小子最近在北面干什么呢?他娘的,连孔有德那混球都不告诉老子!”
提到这个,毛文龙明显有点愤愤不平,孔有德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跟了毛珏一年多,居然给他来个叛变,难怪老家伙不高兴。
不过提到这个,毛珏却是显得心虚的用毛巾擦了一把脸。
“哦,没啥,一点山贼袭扰屯田庄,他们以为藏在山上老子就逮不到他们,老……,小子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可不敢说自己占了李朝一个郡,而且还打算吞并更多,毛珏真是怕自己家老头子把自己按到水里来个大义灭亲,为大明朝除害了。
这事儿也不算多事儿,毛文龙随口提了一句,又是眯上了眼睛,可过了一会,他下一句话差不点没让毛珏蹦起来。
“过完节,你把军务交给孔有德还有文孟,收拾一下!”
“为啥啊?”
这老头更年期犯了吗?前两天还力挺自己,如今又要来个连锅端?眼看着毛珏震惊的模样,毛文龙没好气的睁开了昏花的老眼,开口呵斥着。
“你看看你,一点儿城府都没有!将来还如何带领这个东江!”
也没让他多猜,毛文龙接着说了第二件令毛珏吐血的事儿。
“上个月我已经上折子,给你请了三个月的假,咱们毛家在杭州府钱塘县还有一支,老子就是出身那儿的,过继到辽阳大伯家,如今辽阳祖坟已经没了你也大了,该回去祭拜下祖坟,录入宗籍了!”
“在那儿我还给你订了份亲事!”
“爹!”
一张老脸拉的老长,毛珏差不点没哭出来。
“这么大事儿,您怎么不和我商量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