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来的甘蔗压榨汁液后的掺杂,也可以喂鸡喂猪,甘蔗制的糖本将与你们各个庄子立下字据,咱就按照批发价,每年有多少,本将就收多少!还有制糖过程中,分出的甘蔗糖蜜,本将教你们酿酒,酿出来的酒还是有多少,本将军就收多少?”
和赵县令还有些本地的村老大族一边走着,一边毛珏还回头张望着一片片劳作的山田。
“等这几天,我会派人送来些我们东江的特产水泥!农忙结束后,就赶紧修路!酒香也怕巷子深!没有路,金子都运不进来,这去往杭州的官道整修一番,到时候秋冬养肥了的鸡鸭,猪养运到杭州去卖,又是一笔银子,要是多置办些马车,每天向杭州,向县城卖鸡蛋,都能赚不少钱,这样下去,没几年,你这义乌不富,老子毛字都倒着写!”
记得毛珏穿越前,网络上有个笑话,为了刺探我国情报,一个美国间谍天天看中央七台军事频道,结果一年下来,他这间谍不干了,回去搞养殖倒是成了百万富翁!立体农业不是盖的,真是一张油汪汪的大饼,被毛珏给铺到了这些义乌村老的面前,而且还真是触手可及,听着毛珏的规划,几个老头简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尤其是前些天,和毛珏谈判的的那个,忍不住拍着大腿感叹着。
“俺地老天爷啊!这穷山沟子窝了我们多少年,年年娃挨饿,年年吃不饱,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好点子!毛将军,您可真是咱们的财神爷啊!随便指点下,就有这么多生财的道道!”
毛珏在那儿笑呵呵的摆手谦虚着,听的他身旁,洛宁却是禁不住酸溜溜的,什么财神,毛珏是个散财童子差不多,这引苗,采种,耕种,甚至采买的粮食,前前后后毛珏至少得花费五六万两,而且他这是授人予鱼不如授之以渔,比单纯的给银子强了不知道多少。
难怪他毛珏敢鄙夷戚继光,军事才能上他不比仅仅义乌一地,戚继光靠着义乌子弟南平倭寇,北战鞑虏,甚至还出国与倭寇鏖战,不知道多少义乌子弟的鲜血成就了他的英明,可是多少年过去了,义乌该怎么穷,还是怎么穷。
可毛珏这真是金手指,毛珏说的甘蔗糖蜜酿酒如何,洛宁还不知道,可仅仅制糖一项,一亩甘蔗地差不多能收三千公斤到五千公斤,产糖量是十分之一到十分之二之间,一亩地就是十石左右的糖料。
这儿山田耕地至少能有十多万亩,如今义乌县这才一两万人口,也就开发两三万亩,要是能全开发出来,哪怕除去种粮食的,一半种甘蔗的话,整体下来一年也有五十万石的白砂糖。
这年头,盐市场价达到了十二两一石左右,糖价还要更贵一些,就算与盐价持平,仅仅义乌这一个县,一年糖收益居然能达到五百万两银子的恐怖数字,就算刨除种子,运输,购买成本等等,也得有八十到一百万两左右的利润。
一百万两啊!义乌这个穷地方,谁能想到?相比之下,一座银矿算个屁?恐怕如今他们自己都是不自知自己有多少价值,否则的话矿山都得立马扔了,人人都过来种甘蔗来了。这个数字,她洛宁是算的一清二楚,这个利润,就算杭州豪族如她洛家,也足够心动了。无论如何,她也得在这儿插一上脚!利润绝不让毛珏独吞了!一面瞄着在前面侃侃而谈的毛珏,一面这女人在心头狠狠地盘算着,怎么才能撬开这个口子?
可忽然,若有所察那样,毛珏是猛地回过了身,发愣的看着她。
“洛姑娘,你为何看本将如此出神?”
“啊?毛将军,小女子……”
这要是在东北,你瞅啥!这几个字绝对能引起一场混战,谁知道在这个时代的南方大明也差不多,洛宁是猝不及防下立马羞红了脸,可非要撑着身子跟来的素衣也是气呼呼的撇过了小脑瓜,阴阳怪气的哼哼着。
“我家少爷手段那是堪比财神爷!怕是某些不知羞耻的女人,动了春心吧!”
这话似乎提醒了某人那样,隐隐约约都能感觉到两股目光电流那样在空中对决着,看着素衣冒火的眼睛,还有那洛宁若有所思的目光,毛珏直感觉自己后背阵阵发凉。
女人不好惹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