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宁是真会说话,毛珏虚头巴脑一通,听的他也是真舒服,可就在这功夫,这女人的小狐狸尾巴又是露了出来,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狡黠的神色,洛宁又是小心翼翼的在边上探来小脑瓜。
“毛将军,妾身也想在这儿雇些人,开个几亩山田,弄些蔗糖,以供给族人,不知您意下如何?”
“洛姑娘自便即可,金华大山茫茫,要是有洛姑娘伸手搀扶,让当地百姓活的能好一些,毛某还感激不尽呢!”
“如此,就这么说定了!”
毛珏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得到他的应允,洛宁那秀气的小脸上,顿时洋溢起一股子偷吃到葡萄的小狐狸一般得意的笑容来,赶紧拿着那漂亮的羽毛团扇遮挡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水汪汪的黛眉弯月。
…………
还是这破路,这次有了一千七百多连枪都没抗上的步兵,这次是足足走了三天,这么多兵马毛珏也不敢放在杭州近郊,这年头嘴贱的御史就跟后世网络喷子那样,毛珏可不想被谁在背后矿磁一声狠狠咬一口,趁着夜色把招募的南兵送过南关,先打发他们去了杭州湾,运到舟山待着再说。
素衣是被他死活先给塞了回去,跟着洛宁先回家,返回洛家庄园时候差不多已经凌晨四点多,毛槊被毛珏安排督军联络船去了,剩下的亲兵还得他自己安置,做完这些毛珏还真是困得跟孙子那样,拖着疲惫的身子游魂一般迷迷糊糊的向西院自己的客房爬去。
可这个点了,客房门口居然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坐在门口,看毛珏晃悠回来,这家伙是立马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过来。
“哎呦呦,将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郑先生了,这么晚了,你还没去睡?”
“老朽哪儿睡得着啊?”
在毛珏惊奇的神色中,这老家伙猛地一拍大腿,老脸上都皱的跟个老橘子皮一般,悲催的说着:“将爷您是不着知道,您走这几天,出大事儿了!”
…………
把素衣煮“熟”了,这妞也就直接被毛珏拽上了床,虽然这些天这妞受创不轻,可殷红的小嘴儿,总有点别的调调可以玩的吗。也幸亏如此,她在里屋睡得像小猫那样,毛珏也可以缩在外屋的弄堂,跟着郑铎谈着事情。
“江浙杭州这一代,北货价格差不多跌了五成,上好的貂皮从原来十两银子一张跌倒了五两,上等人参跌了八两,咱们带来的北货,一下子就亏了九十六万两!”
这个数量都快抵得上一座北方县城整个城的价值了,听的毛珏差不点没吐血,无比悲催的一敲桌子。
“为什么忽然掉价掉的那么厉害?这入春天暖了,都不穿貂皮了吗?可是春季也是人参进补时候,也不至于这么掉价啊?”
“将爷您知不知道啊?”
郑铎那老橘子皮脸无比悲催的向东院张望了下,伸出手指了指。
“那位的杰作!”
“她洛家早年就是在北地行商,据说还有蒙古血统,到了那位祖爷爷辈,这才搬迁到这杭州来,靠着在北地的关系,洛家主要经营的,就是这北货!可以说江浙一带,洛家是最大的一家,市上至少六成北货掌握在洛家手里。”
“您知道这位的外号是什么吗?洛狸!”
“本来这几年洛家遭难,她祖父,父亲,还有两个主事儿的叔伯都遭了横祸,不是在北地收货时候出事儿,就是得了痢疾,病死,三年时间,洛家居然就剩下一对儿这姐弟,墙倒众人推,他们洛家本族都跟着上门闹,那些远方房叔伯辈要分家产,把洛府大门都给砸了,甚至她家的奴仆都起来造反,烧了不知道几个庄子,我们大伙都以为洛家完了,可您猜怎么着?”
老脸直抽,这个大半辈子跑江浙福沿海的老海商感慨的晃着脑袋。
“谁也不知道当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可那些奴才一下子就顺了下来,四个闹得凶的洛家叔伯辈,两个忽然横死,一个犯了失心疯,还有一个贪污族产,被丢进了杭州府大牢,现在不知道在哪儿烂着呢,她一个女人,震得不知道多少饿狼缩回爪子。”
“将爷,老朽还以为您知道这个小狐狸精呢!”
痛心疾首的,老家伙悲催的揉着大腿,实在不想拍了,腿已经让他拍肿了。
“洛狸……,萝莉……。”
真没想到,这个官家小姐一样娇滴滴的江南美女,居然有这么呼风唤雨的能耐,嘀咕了两句,毛珏又是悲催的一摊手。
“可她这么压低价格干什么?咱们卖不出去,她自己不也是赔吗?”
“我的将爷啊!您不就是她最大的大头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