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光说封赏,还是干打雷不下雨,就发下了几块宫里装饰的金花银给毛珏当个纪念品。
唯一一点好处,余大成这官儿是保住了,从山东巡抚调为了登莱巡抚,接替了孙元化的位置。
至于孙元化,这个一心为国的开明大臣是彻底倒了霉,被追责,定为首恶,剥夺功名,贬为庶民,家人还发配辽东。
九月初,登州。
虽然官儿保住了,可余大成却高兴不起来,被调为登莱道巡抚,整个登莱是主战场,两个府十室九空不说,府库里也是干净了,这些都不算啥,问题是朝廷把赏赐的银两都压在了地方上。
他哪儿有银子来犒赏啊?
因为太监来宣旨,毛珏把全军都集结在了外港上,听着太监抑扬顿挫的文言文,老家伙脸上肥肉止不住的抽搐着,惊恐的看着底下这些骄兵悍将。
“汝等杀敌甚勇,朕心甚悦……”
毛珏扩军挺快,不少新成立的团,新丁没参与过上一次大凌河之战的封赏,得到圣旨表扬,把胸脯还挺的高高的,浑然没发现,一个个军官老兵们,听着圣旨却是跪着直打哈欠,好不容易等这个太监啰嗦完了,真到发饷银时候,老兵们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而新兵眼睛都直了。
的确,打仗那一个多月主要战争都是炮兵舰队打的,他们可没有首级功劳,可是威海堑壕战,第一场登州之战,不少人还是实打实的砍下了首级,不说这些,仅仅外调作战,每人加双饷,这到现在,一人也用该有六两银子,可法道手里那个银疙瘩,半两都不到,这简直是糊弄人!
一片嗡嗡的议论声顿时嘈杂了起来。
余大成的老脸也是立马变得苍白,这一个月,他那点官威是彻底丢了,那天晚上的兵变虽然是假的,可也把他吓个够呛,生怕这些骄兵悍将来个假戏真做,把他当银子拆了。
然而,令他惊奇的一幕又是发生了,跪着接完旨,毛珏仅仅瞄了一眼,整个大军又是变得肃然,鸦雀无声,就算有的兵丁还泛着嘀咕,也会有长官重重走到他身边,开口呵斥着。
“别忘了你一天天吃的谁的粮?谁花银子如流水那样让你们各个吃饱,还吃好?急什么?”
嘹亮的喝令中,几个团的东江军外加五千多辅助兵又是整齐的跪下,山呼万岁,只不过那谢主隆恩中,还是夹杂着不少敷衍的味道。
东江是愈发的人心渐散了,也越来越只是毛珏手里冰冷的宝剑。
…………
这次犒赏三军终于是为山东之乱划上了个句号,这一个月,那些流民也被毛珏吃干抹净运了个干净,九月初一,东江军也终于踏上了返航的道路。
“听说出海之前,向水里扔钱,能祈求平安呢!”
“真的吗?那我也试试!”
说实话,这两三钱的银子,连几天伙食费都支付不了,实在令富习惯了的东江铁义军不放在眼里,况且都说中原好,登州是个空城,莱州半残,剩下一些县比铁义要穷的多,连盒烟都买不到,兜里这点可怜的朝廷赏银好几天没花出去,不知道哪个军官不屑的随手扔到大海里,顿时在官兵中掀起了个时尚,崇祯帝那么庄严的赏赐,在说笑中毫无尊严的被抛入海中,激起一个个小水柱来。
岸上,这次也带不回什么特产了,一大群将士归心如箭,争先恐后的背着行李上船,而毛珏则是不耐烦的站在岸边等着。
不多时,一顶轿子终于是姗姗来迟。
他和余大成这属于政治联姻,反正都多了个陈娇儿,这个小妾他是势在必得的,不然也没有钳制余大成的手段,文官翻脸可比翻书都快,只有把他也拉到诛九族的序列之一,这货才能安心给他卖命。
况且一个小妾,他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也不像陈娇儿那样麻烦,尤其是对于这个有性格的余乐,毛珏还多了几分变态的期待感来。
“见过姑爷!老爷也想来送行,不过公事繁忙,就不来了……”
那个花花公子一样的娘娘腔管家真是像狗一样,两棍子就老实了,现在对毛珏是恨不得跪舔,在那儿点头哈腰的,满脸着急,至于这余大成,自己女儿做了妾,是嫌弃太丢人,根本没来。
也没和他这么个小人物计较,毛珏随手撩开了轿门,他可的验验货,谁知道看到里面,毛珏又是差不点没乐出来。
说是变态的期待,他还真成变态绑架犯了。
为了一大家子,余大成也不管自己这心肝女儿乐不乐意了,还生怕送亲出什么乱子,这余乐儿是直接给绑来的,红色的新娘服被绳子密密麻麻的缠着,一双小手被绑在身后高高吊起,修长的腿儿快绑成茧蛹了,尤其是小嘴里还被本来应该戴着的红盖头给塞的满满的。看到毛珏张望,这个新晋小妾气的小脸儿涨红,嘟着小嘴儿对着毛珏就是一阵呜呜直叫。
两个被毛珏接受的女人,素衣,阿德蕾娜倒是正常,可是按照封建传统两个过门的妻妾,陈娇儿是绑着过堂的,这余乐儿居然也是绑着过门的,看来这要成他土匪毛家一向传统了,毫不在呼余乐的抗议,毛珏是笑呵呵把帘子合上,很匪气的大笑着向后一比划。
“抬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