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有个前男友?
万恶的封建社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昨个毛珏倒是想通了,把自己心头一直以来一个大疙瘩终于抛到了一边,这赶在崇祯九年的第一个晚上,他倒是给陈娇和自己补了个洞房夜。
江南妹子自然有着其水乡的独特风韵,算是尽释前嫌,这一晚上毛珏是玩的很疯狂,一直到快凌晨才侃侃睡下,可惜,没等他搂着自己夫人玉体横陈的高山雪丘好好体验一把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美感,大早晨,拐棍敲打着自己家院子里的青石板就乒乓作响起来,紧跟着,两只冰凉的小手猛地伸进帐子中。
“凉啊!谋杀亲夫了啊!”
猛地被惊醒,羞得差不点没把头拱到床下去,陈娇整个上演了个乌龟缩壳,可毛大老爷就没得躲了,一下子被凉醒了,在毛珏杀鸡般的大呼小叫叫中,左面阿德蕾娜,右面余乐儿,俩妞带着阴笑一起把他给拖出了暖烘烘的大棉被。
“老爷别鬼叫了,可是老太爷吩咐,叫老爷起来祭祖的!”
“文孟大人,孔有德大人都在外面,您要不怕他们听到……”
“回头老子再找你俩妖精算账!”
看着这俩妞笑的跟个狐狸精似得,哪儿不明白她俩是故意作弄自己,以报昨晚的醋坛子,咬牙切齿接过袍子,一边穿着,一边毛珏还气急败坏的威胁着,谁知道,这阿德蕾娜是蔫坏到极点了,故意把袍子给毛珏反着端过来,迷迷糊糊的毛珏反穿着刚贴到后背,一股子凉霜霜的雪就从口袋中挤了出来,紧接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再一次响了起来。
“凉啊!!!谋杀亲夫了啊!!!”
老头子既然到了,起早祭祖自然又是逃不了,只不过今年,祭祖的地方又有了点特殊,十里之外的北山窊,如今被红双人奉献称的显神台,而且祭祖的规模也大了不少,拜祭老毛家的祖宗,东江一百多号大大小小的文官与战将也全都跟来了,私祭变成了公祭,浩浩荡荡的马队从红双城出发,天还没亮,就带着贡品浩浩荡荡的上了山,日出时分,三面像前,骑士们一个个翻身下马,旋即按照身份地位,在像前跪拜成了几排。
牲口又跟着遭了殃,几名亲兵扬起大刀,鹿,羊,猪,三牲嘶鸣的脑袋被整齐的斩了下来,摆放在了神像下面的排位前,沈光祚的族人,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士子沈惟敬充当了司礼官,他一身白袍儒巾,长须飘然,潇洒而庄重的拉开了祭文,后头,两个家仆则是把锤子敲在了带来的铜钟上。
嗡~
除了毛珏困的有点睁不开眼睛,人群中,哪怕是昨晚喝的酩酊大醉的孔有德耿仲明几个,也都是一脸的严肃,全神贯注,带着十二万分的敬畏,随着司礼官的唱诵而猛地把头拜下,磕在地上。
不由得他们不敬畏,就像是埃及金字塔面前,人感觉到自己无限渺小那样。三十多米高,三十多米宽的三面巨神像活生生在自己面前转动着,飞舞着,或是慈悲,或是严肃,一张张面孔不断自自己面前转过,就算现代人看了,估计都得觉得震撼,更不要说这些崇敬天地神明的古人了。钟鼓声下,巨像摩擦发出的嗡嗡你声让这些第一次目睹巨像的东江将官们震撼的无以复加,这股子神秘感促使下,对毛珏,对东江的敬畏亦是跟着更深了一层。
就算平日里,自视甚高的司礼官沈惟敬,背靠着大像,他的声音都带了几分战栗,就像奔赴科举那样全副精神都投注在了祭文上,他的每一声慷慨激昂,硕大的队伍就是跟着一声磕头跪拜,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神秘与庄严,萦绕着整个祭坛围拢二不散。
古色古香的祭祀足足持续了快一个时辰,大约是早晨五点出发,知道七点钟,太阳开始昂昂东升,沈惟敬一句浩然天地,佑我子孙!这才结束了大祭,可就算结束了,这些官将也没走,文孟几个粗人是躲在一边,带着点胆战心惊在一边指指点点着,庞大海这货连祭肉都没去分,又是摆上了自己的香烛,馒头烧酒,在那儿磕着头,口中念念有声着,还有沈惟敬,范文举,宋献策几个,亦是带着敬畏,不知道念诵着那一段经文。
毛珏的东江奇迹,在这次权利变动中是又立了大功,就算是毛文龙自己,都是背着手看着巨像出神。
困得眼睛睁不开,这头毛珏跟着脑袋点头呢,那头,毛文龙忽然在他耳边,小声而急促的吩咐了起来。
“这处神坛,一会我带着陈娇她们回铁山之后,你派人封了!此处日后就是我毛家的灵脉,旁人不得轻动!”
正事儿没听进去,小事儿毛珏倒是听的一激灵,一下子蹦了起来。
“父亲,您,您要带着陈娇她们走?”
“哼,你小子!老夫来时候还横挑鼻子竖挑眼,这老夫要回去给你接着卖这把老骨头主持大局,你还在这儿假惺惺,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不是,呃……,父帅您日李万姬,孩儿理解,可是陈娇她们几个,在苦叶多待一阵子也无妨啊……,哎呦……”
毛文龙一拐棍砸在了脑门上,砸的毛珏悲催的捂着脑袋闭上了嘴,毛文龙尚且不解气的愤愤然哼了一句。
“有了媳妇不要爹娘的不孝子!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这昨晚才把人吃干抹净,今个就赶人走,总有点拔吊无情的感觉,耷拉着脑袋,毛珏是幽幽怨怨的看着毛文龙,那怨妇般的眼神儿,看的毛文龙都是有点受不了,撤开拐杖,他干脆装逼的背过了手,背对着毛珏。
“东江还有些事情,需要提点她一二,况且,你早干什么去了!今个舍不得了?那就赶紧把这儿安置妥当,给老子回铁山来!”
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珍惜,老爷子这一手欲擒故纵倒是玩的漂亮,听着他言语中略带出点的洋洋得意,毛珏也只好郁闷的一耷拉脑袋。
“遵命,爹!”
…………
私祭又磨蹭到了八点左右,一行人终于是恋恋不舍收拾东西重新上马,毕竟这个封建集权时代,这一百多号甚至可以和东江镇划等号了,他们还得赶回去主持大局,尤其是沈世魁,有着三万多李氏朝鲜常备军在,他的济州岛如今可算是个火药桶。
一步三回头的下了山,红双城都没回,一行人是直接到了海边港口,除了留守这儿的,将领们是一一向毛珏抱拳拜别。
不过有异性没人性,毛珏此时心思也顾不上和他们拜别了,最上应付着,面上,他则是眼巴巴的看着船上。
老爷子够绝的,回来面儿都没见上一眼,素衣,余乐儿,还有昨夜的新妇陈娇就被他给塞上了船,自己的黑珍珠号尾楼,陈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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