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三轮炮击在清军军阵前开了七八个大窟窿,毛珏一声呐喊,整个战场顿时跟鸭绿江发洪水了那样,不管是倭人还是李朝部队,一起向前发起了冲锋。
“搜楼得给,踏踏开,死啦死啦地!”
“欧巴刚弄死它思密达!”
天崩地裂那样的冲锋中,武士旗本挥舞着长刀挂啦挂啦乱叫着,李朝人也是不甘示弱的跟着疯狗那样乱叫着,转眼间密密麻麻的部队已经冲到了土丘下面,,刚穿上东江库存甲的李朝人还有自带着大铠胴丸的倭人跟蚂蚁上树那样向下攀爬着,和从缺口处冲锋出来的清军对砍成了一团。
还真是没啥技术含量,就是人多向前冲,没塌下来的土墙上头,清军拉着复合弓噼里啪啦的向下射着,没一箭都不落空,被射死的都因为拥挤而倒不下来,血咕咚咕咚的往下流淌着。
可人多也不是没有害处,这头清人刚拉完弓,下面的倭人铁炮也响了起来,也是噼里啪啦一排烟火,大口径铁炮不是盖的,上面的中弹的建州女真也是噼里啪啦的向下掉着。
缺口处,人群的格斗更是到了前所未有的白热化,这儿倭人还真占了个便宜,别看人矮,可是枪长,最长的倭枪有五米多,前头三米多长的枪阵与清军汉八旗长枪手相互搅和在一起,一群老爷们很激情的拿着长长的家伙事儿哦哦的互捅着,这后面的大枪则是很猥琐的砸了下来,有的清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脑袋就咕咚一下子,跟他们前几天砸东江军那样,脖子不自然的一歪,身子骨软软的,就瘫倒在地,成为了一具尸体。
纷乱的战场上,一阵马鸣声忽然传来过来,剧烈的烟尘倒悬而起,清军赫赫有名的铁骑部队也出动了。
别说,还真是起了不少奇效,上万拎着鬼头重刀的八旗骑兵甚至都不用挥砍,只需要拖着刀向前冲锋,沉重的刀刃挂过,咔嚓的声音中就是一道血口子,猛地被冲击,最边缘的毛利部武士最先吃不住劲儿了,他的两万人第一个先开始溃退。
可东江也有骑兵!
没等这支建州骑兵继续扩大战果,像对付明军那样,驱赶着败兵冲乱整个军阵,唏律律的马鸣声也一同响起,斜举着军刀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济州岛军阵,骠骑兵团参将刘兴佐。
十几年了,虽然平时也和沈世魁磕磕碰碰,也有意气之争,可大家毕竟是一个锅里搅和马勺的战友,沈世魁战死沙场,更是让承蒙他恩泽退回战阵的刘家几兄弟胸口憋着一股子火气,如果不把这股火气发泄在敌人身上,他们会耿耿于怀一辈子。
还没等反应过来,咔嚓一刀,前面的正白旗佐领半个身子就直接麻了,一道血口子自他肩膀斜到了右肋,随着战马颠簸没两下,就直接滚落在了马蹄子底下,旋即被踩踏成肉泥。
战马也是有力气限制的,像常山赵子龙那样杀进敌阵七进七出要么是他中途换马了,要么就是小说家杜撰,经历一次激烈冲锋之后,就算是上等好马也得喘息上一阵子。
也是老骠骑兵了,刘兴佐卡的就是这清军骁骑营冲势用老的那一刻,才区区一千多个东江骠骑兵,杀入敌营却快的犹如流星一般,早已经习惯赶着明军步兵哭爹喊娘到处乱跑等着断头一刀的清军,这次也品尝到了如此无力的滋味。
而且一个被冲穿,被砍杀下数百骑之后,等不及他们愤怒的调转马头复仇,又是嘹亮的军号响起,这时候甭说给一旗了,估计就算皇太极把自己汗位让出来估计乞列迷布也不敢要了,跟着东江骠骑兵团,大战场下方那个有限的空间里,一万多野人女真骑兵也是怒吼的发起了冲锋,刚从东江武库中领取没几天,那冷锻打造的钢刀斜指着半空犹如一座刀山。
北线阵地,同样飞驰出来的正蓝旗骑兵则是遭遇到了更加恐怖的待遇,那天正白旗突袭毛珏背后,可杀伤了不少东江炮兵,彻底把孙春给惹火了。
二十几门粗壮的炮管子直接横在了道上,也没管被清军骑兵撵得抱头鼠蹿的李朝右军,一双眼睛瞪得跟生气的女人一般无二孙春也是猛地向前挥舞了指挥刀。
“开炮!”
这喷射出来的,则是明军最传统的火器,铁砂子霰弹。
几公斤成千上万的铁砂子带着令人胆寒的炽热铺天盖地飞出去,尚且冲杀得起劲儿那些清军连同一些倒霉鬼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已经被打成了筛子,上万人的冲锋势头一下子被打的粉碎,旋即背后同样早就恨得牙根直痒痒的文孟部队端着刀山那样的刺刀,又是死死跟了上去。
偌大的战场,包括了左右两路,东江以一个不可抵挡的势头,彻底把清军压死在大营中,看着各处无不是交战正酣,冷哼着,毛珏是无比解气的大拇指猛地一抹鼻子。
“哼!人多打人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