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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洛白拦住了田七立,“我想问问,卫生间里有监控器吗?我上厕所洗澡的时候,有人监视吗?”四五天的时间里洛白都没有洗过澡,就算是每次上厕所,也都遮遮掩掩的,生怕卫生间里有隐蔽的摄像头。
田七立被洛白这么直白的一问,脸皮抽了抽,他再次望向天花板的监控器,然后才回答道:“放心吧,怎么说你也是白先生的女儿。”言外之意就是即便卫生间里有摄像头,也没人敢在她如厕和洗澡的时候监视。
“那就好。”洛白放心的让开路,注视着田七立的走出房间,而后门口的保安再次将门锁了起来。
洛白闭上眼,金雕紧跟着飞出房间,一直目送着田七立离开走廊,才飞回来。
看来田七立只抽了她的血,刚刚他的确说了自己是白信荣的女儿这样的话,那么抽血就不会是为了检验她和白信荣的血缘关系,至于究竟做什么用,洛白也懒得继续想。
洛白按着手臂上的酒精棉球站起来走向卫生间,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后,开始用一只手结牛仔裤上的皮带扣,与此同时监控室里的保安立即关闭了位于卫生间的摄像头,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洛白将牛仔裤拉下来之后紧紧是坐在了马桶上。
手指中的酒精棉球触感与普通的棉球不同,在棉球中似乎裹着一个坚硬的物体,洛白小心翼翼地将棉球拆开,发现里面有一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小纸团。
纸团已经被酒精浸透,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像普通的纸张那样烂掉,甚至连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没有一点模糊。
洛白用指甲将小纸片摊开在手掌心,眯起眼睛,纸片上比针尖还要小的字在她的眼前逐渐放大。
纸片上的字不是手写体,字体工工整整大小相同,一看就是打印出来的,而能够打印出如此小的字的打印机在21世纪肯定不存在。
纸片上一共写了三段话:第一段话是告诉洛白不要担心她的妈妈,在洛白从学校里失踪后,洛芳已经被妥善安排,就算白信荣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找到她。第二段话是说田七立是可以信任的人,一切听他的安排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而第三段则是盛阳的道歉,道歉的内容是他低估了白信荣,被全息投影仪返回的虚假信息蒙蔽,才没能及时发现白信荣已经暗中捕捉了钱海和小树人,甚至没能发现白信荣最终要捕捉的人是自己和她。
洛白看完最后一条,已经可以确信盛阳也被抓到了这里,只是不知道是否和她关在同一层。如果金雕的飞行范围可以更广一些,说不定就能找到盛阳。虽然是这样想,但洛白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精神体动物离开自己的范围更远一些。
纸片上说田七立是可以信任的人,意思难道是田七立已经彻底背叛白信荣?洛白留了个心眼,纸片上的内容也看不出是否真的是盛阳传给她的,姑且当做是他,但也不能全然相信。
洛白担心自己在卫生间时间太长会引起监视着注意,于是将小纸片丢进马桶用水冲走后,整理好衣服走出卫生间。
接下来的日子里,洛白继续冥想,但金雕能探寻的范围依然只能在五米范围之内,无法再继续扩大。期间洛白又启动了一次光屏头盔,头盔返回的数据是操作等级依然是b级,没有任何提高。
看来操作等级的提高和精神力无关,那么是否和实际操作有关呢?
自从知道卫生间不会被监视之后,洛白每天都会洗澡,并在洗澡时趁机启动武器程序,但反复启动武器程序的结果还是无法提高操作等级。
洛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盛阳在身边,至少关于这个武器程序的使用,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可惜的是,洛白现在都不知道盛阳是不是被关在走廊的某个房间里,更不用找他来解决自己的疑问了。
因为金雕无法探寻更远的地方,于是洛白最常去串门的就是隔壁的小树人房间。在之后的几天里,洛白的精神每天都会进出小树人的房间很多次,有时还会让金雕落在小树人纤细的枝桠上。金雕作为只有主人可以看到和感知到的具现化精神体,本身是没有重量的,因此即便是落在小树人的枝桠上,也不会压弯它。
很快洛白就发现每当金雕落在小树人的枝桠上时,小树人体内含有化学成分的液体便会朝着金雕爪子落下的地方聚集,每到这时,金雕便会鸣叫着飞起来冲出小树人的房间。
洛白现在仍然无法分辨出保安每天用含有哪种化学试剂的液体浇灌小树人,不过她猜测小树人现在之所以像一棵普通的树那样一动不动,一定和这个液体有关。洛白尝试着让金雕从小树人的身体里吸收出一些液体,当液体聚集到金雕的爪子附近时,洛白强行控制金雕停留在枝桠上。随着蓝色的液体从小树人枝桠的书皮里分泌出来,洛白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