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灌木草枝给被齐刷刷扫倒。大吃一惊的陆远立马趴伏在草丛中,一阵沙沙沙的声响之后,在草丛中倒退出一截的陆远起身站起,然后向自己的右翼快速移动过去。很快,从侧翼迂回来林地边缘的陆远就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仓皇退出林子的日军在林地边缘架起了两挺轻机枪。
身为小队长的成田秀一此刻正咬着牙把持着其中一挺轻机枪,伴随着急促的枪声,成田秀一的身体也随着机枪的射击在不住的抖动着。卡车遭遇*袭击的时候,成田秀一只以为这是单纯的伏击,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给自己设下一个陷阱,小队里的士兵连续出现伤亡,使得成田秀一心如刀绞,也令他真正疯狂起来。他想要把进入林子的手下士兵都救出去,哪怕伤了残了至少是还能活着,总也好过葬身在这片林子里。
只可惜这只是成田秀一的一厢情愿,而且在他从机枪手的手中抢过轻机枪的时候,居然忘记摘下军装衣领上的军衔标示。一个日军少佐和一个普通的日本兵同处在一个位置上,只要是脑子没有毛病的人得到一次开枪射击的机会,恐怕都会选择朝那个日军少佐开枪,陆远自然也不列外。
成田秀一的轻机枪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停顿,没等他卸下已经打空的弹匣,一颗子弹就挟着杀气疾飞而至,从侧面击中了成田秀一的面颊。炽热的弹头先是净化尊的打爆了成田秀一的左眼球,接着顺势蹿入了他的颅内,在里面做着自由翻滚,将脑子搅得乱七八糟。“当”的一声脆响,在成田秀一脑袋上飙出血雾的同时,另一个日军机枪手也跟着中弹歪斜了身体。
和脑袋中弹的成田秀一相比,这名随后中弹的日军机枪手算是辛运的,子弹击中了这个日军机枪手脖子和肩膀的连接处,随后弹头产生了翻滚,打断了这货的动脉,喷涌的鲜血立刻使其丧失了体力。中弹倒下并大量出血的日军机枪手有些徒劳的伸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可鲜血仍然不停的从指缝、掌下不受控制地汩汩冒出,这个倒霉蛋只能大张着嘴巴,慢慢软倒在低声。
两挺机枪相继停止射击,慌乱的日本兵中亦有人跳出来想要接过停火的轻机枪,却又被陆远开枪接连射翻在地。几分钟之后,彷徨不安的日军士兵选择了主动后撤,只是他们无法逃过陆远的追射,很快,这些已经无心再战的日军士兵就被陆远一一射杀在开阔地里。用全视角地图确认周围再没有活着的日本兵,陆远随即吹响了哨子,远远隐蔽在林地后方的突击队员们这才急吼吼的赶了过来。
已经消耗太多体力的陆远没有兴趣去打扫战场,叫出了躲在林地后面的突击队员们打扫战场,陆远独立坐在林地外的一块石头上,一边抽烟,一边往打空的弹匣里装填子弹。成田小队留在公路上的那些伤兵,早已经被另一队突击队员射杀一空,因为快打快走的任务性质和陆远的影响,突击队已经习惯了不留俘虏。
“留什么俘虏?为什么要留着他们?别跟我说什么统一战线之类的空话,也别跟我说以德报怨这样的酸话。我只知道他们是日本兵,是来侵略中国的敌人,他们每一个人的枪口之下,都死过我们中国人。面对我的敌人,我宁可把粮食都喂了狗,也不会给他们吃,因为我的热情和耐心是给中国人的,而不是给我的敌人。”曾经因为日军战俘的问题,陆远跟康城进行过激烈的争执,虽然陆远无法说服康城,但这些突击队员们却认为陆远的话很有道理。
突击队打扫战场的速度很快,十几分钟之后,所有的战利品就都已经就地掩埋完毕,而那些日军的尸体,却被陆远下令全都搬到了最后那辆完好的卡车里,他准备给县城里留守的日伪军送去一份大礼。打武邑县城,在三天之前,这绝对是赵大海和康城不敢想象的事情,可是随着战斗频繁发生和日伪军伤亡数字的持续增加,现在就连赵大海和康城也对打下武邑县城有了几分把握。
“出发…”站在卡车驾驶室踏板上的唐城挥动手臂,已经补充过弹药的突击队员们顺着公路向县城方向推进,而陆远则亲自驾驶那辆满载着尸体的卡车跟在队尾,这份大礼,陆远准备亲自送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