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给吉贵人请安。”傅莹走进凉亭内给洛宁福了福身,看着不紧不慢,但之前傅莹走过来的时候步伐却比平日要快上几分。
“姐姐,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勿须拘礼,”洛宁对这些虚礼不以为然,她与傅莹份位虽然差两级,不过两人关系还不错,也曾经让傅莹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可以免除这些不必要的礼节,但傅莹却认了死理。等级制度如此,倒还真不能强求。
洛宁微微摇了摇头,让尚未入座的傅莹坐下。
“吉贵人,礼不可废。”傅莹落座后沉声回道,看向洛宁的目光微微有点焦急,“此点务必谨记,无论何时何地。”
“你我还是姐妹相称,傅莹姐姐,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心急?你的院子已经打理好了吗?”
汀兰很有眼色的给傅莹上了茶,还不忘提醒道:“傅答应,水刚烧开,您小心烫。”
傅莹心不在焉的翻了翻茶碗盖,复又看向一脸平和的洛宁,微微叹气道:“妹妹有心,傅莹的院子已经拾掇妥当。看妹妹这副闲适模样,莫非对外头的风闻尚不知晓?”
“这外头吹着什么风,让姐姐如此心急如焚?”洛宁眼珠子一转,想逗傅莹一番,“妹妹这院子吹的应是东风,不知姐姐那儿吹得又是什么风。”
“洛宁妹妹,你……”傅莹一急,也忘了什么尊称,平日里的称呼又跑了出来。
“傅答应,”汀兰在旁微微摇头,出声提醒道,“主子在逗你玩儿呢,这几日主子也是这般逗着奴婢们玩。”这话听起来还有那么几分哀怨。
“咳咳,”洛宁轻咳,脸色一正,“傅莹姐姐,妹妹可没有逗你玩儿,这不是你说的风闻么?”
傅莹这会儿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之前的着急神色一扫而光。“妹妹,看来你心门儿清着呢,姐姐这是多虑了,我听婢女们道莲贵人早就给那边塞了红封包。”妹妹,你就真不心急?
“姐姐,你还真信了外面传言所说,不是莲贵人,就是妹妹我吗?这第一人,可不好当。”洛宁歪着头微微一笑,“何况这事不是才刚起个头么?”
“未雨绸缪,”傅莹就像恨铁不成钢般摇了摇头,“这红封包不可免,妹妹已身在贵人之位,有句话不是‘在其位,谋其政’么?后宫亦然,若你能争得那第一位,咱们永寿宫可不会让人看低着去。”
洛宁按下傅莹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傅莹,温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不过一两日,将来日子长着呢。姐姐不必担心,妹妹已有主张。”
傅莹见洛宁神色如常,只好道:“是姐姐多虑了,妹妹莫怪姐姐多事儿。”
洛宁笑道:“怎么会,我知姐姐心意。”
傅莹这才笑了笑:“我听说妹妹近几日都爱坐在亭子里赏景,这可不成,之前选秀尚未落幕,姐妹们终日只来得及学习宫中规矩,连这大名鼎鼎的御花园都没有机会见识,难道妹妹不想见识吗?”
“奴才们真嘴碎,”洛宁眉头轻蹙,似是而非的抱怨道,“有姐姐邀请,妹妹自当奉陪到底,就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