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病了!”
轻轻抚了抚襦裙上的褶皱,书怡漫不经心的说“他早就病了!”
“诶??”
瞅了瞅她惊奇的脸色,书怡将自己骗康熙的话又说了一遍,希韵听后,竖起了大拇指,赞道“你够彪悍!连康熙都敢骗,就不怕惹上欺君之罪啊?”
“怕,不过…”书怡摊摊手,她其实说白了,也是仗着康熙不愿惩罚她这点才敢如此放肆。“他现在才露出病态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咱们吧,新年那晚,胤g就说皇上夜不能寐了,如果那时他病倒了,后宫里的人绝对会趁此机会除去咱俩”
希韵了然的点点头,现在借着弘晖殁了这事,让人只当是皇上疼爱孙子,伤心欲绝才病痛缠身,这样说起来,康熙这人还算不错
“唉~听你这么说,突然觉得咱们还真是不地道啊!”希韵长叹一声
“恩,所以从今天开始,希希,你要诚心的为皇上祈福,保佑他早日康复吧!”
“诶?为什么是我?”某人一改懒态,抢白道
“因为主意是你出的,当然要由你承担了!”书怡一脸你理所应当该承受的表情
“我是出主意了没错,可,骗皇上的不是我,害他夜不能寐,忧思过重的更不是我呀!”
书怡听她这么说,瞬间变成泫然欲泣的表情,哽咽道“我说那些话不是为了给你出气嘛,你竟然…竟然…呜呜呜~果然好心没好报啊!”
希韵冷眼瞧着她恨不得捶胸顿足以示不平的表情,淡淡开口道“太假了!别忘了我可是孕妇”
以袖遮面的手立时放下,那张没有丁点泪水的俏脸正哀怨的望着举杯喝茶的某人,咬牙切齿道“孕妇了不起啊?”好吧,孕妇其实真的很了不起,至少现在她想当还当不了!>_<~
起身拍拍手,希韵丝毫不理会书怡,径直走到门口,喊道“鹦哥~”
在院里玩耍的鹦哥笑着跑过来,希韵指了指圆木桌上的糕点说道“把那些给我包起来,对了,还有你主子做的古老肉一起打包,我要带走!”
鹦哥看了看屋里憋着小嘴的书怡,愣了愣后,笑问“格格不再多坐会儿了?”
希韵回头瞄了一眼,然后迅速转头笑眯眯的对她说“不了,某人那张脸看多了,会对胎儿不利的!”说着,伸手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一脸的慈母样“我要对我的孩子负责呀!”
“兆~佳~希~韵~,拿命来!”身后咻得飞来一个白色身影,张牙舞爪的奔了过来
“哈哈~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一时之间,怡心阁内是鸡飞狗跳,人影狂乱,笑声、叫声、求饶声是不绝于耳,不过,倒给被乌云笼罩了半月之久的雍王府带来了一抹阳光
康熙四十五年甲申二月十三日子时,雍亲王第三子降世,康熙赐名为弘时,喻意此子生得逢时,希望他的到来能给痛失爱子的胤g和那拉氏带来些许安慰
年氏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晕倒在自己的卧榻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书怡那日的断言竟真的成真了!惊慌失措之际她也无比的心灰意冷,如果真的都如钮钴禄·书怡所言,她要怎么办?
丫头小喜见她郁郁寡欢的模样,心疼不已,遂安慰她说“小姐,既然钮钴禄格格能掐会算,那么她也一定知道如何化解才对,不如我们去问问她…”
小喜的一番话像是给了在绝境中挣扎的年氏一根救命草般,她颓丧的双眸陡然变得锃亮,对,钮钴禄氏应该会有办法,她现在就去找她问问清楚,刚想起身的年氏突然想起自己被禁足根本出不去时,一屁股又坐回了软榻上,苦笑着摇头道“我现在出不了这个院子”
小喜也是一怔,该死,她怎么就忘了,小姐被禁足这件事了!
“小喜,王爷他一定恨死我了!”年氏低喃着,泪水肆无忌惮的淌满脸庞
小喜哽咽着摇头,掏出手帕给她擦拭脸颊的泪水,道“不会的,小姐,别瞎想了,现在不是还没证据证明是您做的吗?”
“你不懂啊!”年氏轻轻推开她的手,微微叹气,这些日子被鬼魂搅得不得安生,每夜都在深深的恐惧中度过,她真的是受够了,即使没有证据,就凭她现在的表现,王爷也绝对猜的出真相,以休养为名施禁足之实,王爷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
“小姐,王爷绝对不会恨您的,您放心!”
年氏讶异于她坚定的口气,抬头问道“怎么说?”
“您想啊,若王爷真的恨您,他会下令让任何人不得来打扰您吗?看似禁足实则保护啊!如果他不这么做,福晋那里万一出手,您不是等着吃闷亏?”
年氏仔细想了想,她的话很有道理,难道王爷他真的是在保护自己?虽然只是猜想,也让她心中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