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略晨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更改的坚定,他就是在逼迫白雯来做这个决定。
白雯此时果真如许略晨所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毕竟不是许略晨的亲生母亲,甚至还对他的亲生母亲带着些许的怨恨,自然不会希望轻易的让许略晨达成心愿,而自己只能退步。
她多么希望许略晨最好真的和许福生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不再踏进许家的半步。
可那样的要求……呵,娶进门只有一个空头夫妻的名分,不是生生的让人守活寡,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谁会愿意守这无边无际的活寡,更何况要一个身份地位配得上许家门庭,能让许福生也满意,这就更加不可能了。
白雯握紧了手,手指掐进了掌心都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而她从未像此时一样痛恨许略晨。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僵持不下,虽然许略晨表现出来的情绪完全是不在意的,可他周身的气息都显示出他的不耐,仿佛对他来说多坐在这里一秒钟都让他觉得是浪费时间。
见白雯还在考虑,完全没打算退步,也知道这事由她来谈必定不会有什么结果,扫了一眼腕表,在桌子上轻叩两下,表示不愿再谈,拉了苏芷染就要起身。
恰好此时花茶店的门被推开,伴随着风铃声而来的还有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三个人齐齐抬头看向门口方向,看到来人,三个人的脸色都有了变化,可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却是各不相同。
许略晨无疑是表现得最不动声色的那一个,像是早已有了预料一般,他的瞳眸渐深,嘴角上扬翘起的一抹嘲讽的弧度不变,可总是多了几分复杂,坐在他身旁的苏芷染却整个人都僵在原处,此刻的她早已顾不得什么失态,就将心中的震惊全部表露了出来,甚至下意思的去看许略晨。
白雯的反应倒是很平淡,见到来人,马上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应酬的么?”
——来人正是许福生。
伴着夜的清冷,许福生一套合身的铅灰色手工西装,头发被梳的一丝不乱,可隐在黑发之间仍然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些许沾染了银光的白发,他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目光却越过了白雯,直接落在未起身的许略晨身上,嘴唇微抿,眉眼间有名为无奈的情绪隐隐萦绕。
大步走到许略晨的面前坐下,定定的看着许略晨,见他完全没有先开口与自己打招呼的意思,心中闪过不满,可随之而来更多的却是愧疚与失落,轻哼一声:“还不回家?”
许福生的话却像是落进了湖里额针,完全得不到任何回应,他这才将目光转向白雯,与他严肃的面容不太相同的是他开口说话的语气明显客气了不少:“知道你肯定搞不定他,我也不该让你来受了他的委屈,你且看着,我倒要看看他有多难请,难不成还要我这个白发人来三顾茅庐?”
许福生意有所指的话明明是直指许略晨,可落在白雯的耳里却让她忍不住咬唇,面对许福生,她总是敏感的,就算他分明没有指责她的意味,可她就是觉得难堪。
当然,许略晨的脸上也因为许福生的话而多了几分波澜,可他从来不是什么心软的人,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他就不会改变自己的注意。
他怎么能忘,母亲临死前的不甘与怨恨,就连见他一面都不肯,他又如何能轻易原谅这个负了母亲的男人,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身体里属于他的一半血液剔出骨血。
外面都传许福生与他母亲如何伉俪情深,可真相又如何呢?
是的,曾经他们的感情是很好,甚至令人羡慕,可男人的心有如何能把握呢?在两个人的感情日渐升温时,许氏也越做越大,他母亲确实很有当女强人的潜力,在她有力的手段之下,许氏蒸蒸日上,可以说现在的许氏半壁江山都是属于他母亲的,可许福生却辜负了他母亲的情深。
许氏日益渐大时,许福生的劣根性也显现出来,在外面用他母亲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去养其他的女人,被发现后他却没有丝毫挽救的措施,他怎么忘得了母亲在对感情心灰意冷时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公司事业上,最后却落得劳累过度早逝的下场。
这件事怎么不是许福生的责任,他也因此而再不愿意踏进许家半步,不愿意依靠许福生,他要用自己的能力来证明自己和他并不是同样的人,他可以凭自己的实力不靠任何女人活出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