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只镯子的名字叫做传世,如它的名字一般,这镯子是许家世代传下来的,向来只传长媳,原本的规矩都是长媳进门,由婆婆将自己手上的这只镯子亲手褪下交给儿媳这么一代代的传承。
可她白雯因为不是许福生的结发妻子,所以迟迟没能拿到这个象征是许家女主人的镯子,她不是没找过,却没想到许福生竟然藏得如此之深,害得她以为这镯子随着陆婧容的死被拿去当了她的陪葬,没想到此刻却出现了。
直接越过她将镯子传给儿媳,许福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雯双目愤恨的盯着苏芷染捧在手中的那只玉镯,恨不得要抢过来狠狠的摔了它。
她这么多年的陪伴都比不上一个死了的前妻,现在就连前妻儿子娶回来的新媳妇都要来糟践她了吗?白雯只觉得心痛难忍。
相比起白雯的千回百转,许略晨脸上的表情只是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随即很快就恢复了平淡的样子,可他的心里却是久久得无法恢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因为许福生的动作而翻起了惊天巨浪。
作为被授予这个镯子以及它所代表的地位的苏芷染却完全不知道这个镯子本身所被赋予的含义,可这玉镯看上去就很珍贵的样子还有装它的盒子也是无比的精致美丽,她更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没有急着拿出来,却是先看了身边的许略晨一眼,毕竟在许家这个她还不熟悉的环境,许略晨是她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她当然要知道他的态度才能有所动作。
“给你了你就带上。”
许略晨的表情虽然平淡,可说话的语气还是被敏感的苏芷染察觉到比平时快了几分。
不等苏芷染小心翼翼的将镯子从盒子里拿出来在轻轻套进自己的手腕上,许略晨就已经直接简单粗暴的取了出来,将它为苏芷染套上。
这镯子居然戴在苏芷染的手上刚刚好,不大也不小,并不担心某一天会被她玩儿掉下来。
等苏芷染套好镯子,许略晨打量得看了半天才点头,并没有要让苏芷染继续给白雯敬完茶的意思,就直接拉着她的手要往楼上走。
白雯的面色变了又变,却没冲动的开口阻止,而是委屈的看向了许福生。
不管自己直接将传家的玉镯给了苏芷染意味着什么,许福生都不会让白雯当众被这样给难堪,所以马上叫住了许略晨。
“你媳妇还没有敬完茶,你就这样把她带走了?”
许略晨淡淡的睨了白雯一眼,冷哼一声,“我看她好像也并不怎么乐意喝芷染敬的茶,既然如此何必强求。”
一句话让白雯彻底没脸了,一双美目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低声哽咽的喊唤了一声许略晨一声。
“略晨,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我毕竟是长辈,你媳妇好歹要叫我一声婆婆,不敬茶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我不好做人,你媳妇难道就有什么好结果?”
白雯这楚楚动人的样子压根不能博得许略晨半分同情,却是变相的提醒了苏芷染,拉了拉男人的衣袖,见他脸上一点表情没有,她忍不住挣了挣两人交握的手,他果然没有固执的拦下她。
苏芷染很快从佣人的手上接过那杯快要凉了的茶,只微微低头将茶递了过去,完全没有对许福生的恭敬。
开玩笑,她苏芷染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白雯先对自己下手,那她又何必再敬着这个女人。
白雯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不虞,到底还是怕许略晨会带着苏芷染直接越过自己,去给那个死了的女人的牌位敬茶,所以接得也很利落。
全部的过程结束之后,许略晨没在看任何人,很干脆的拉了苏芷染就上楼,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姿态很是亲密。
苏芷染心里还在疑惑自己手里的镯子的来历,也因为看出了它的珍贵,感觉自己连大的动作都不敢有,不由的借着许略晨将自己圈进怀里的机会悄然的对着他举了举手腕。
“这镯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许略晨的目光在她的手腕上停留了片刻,目光中带着些许怀念似的情绪,可很快就又消失了,快得让苏芷染以为自己是看错了,那样忧伤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许略晨的眼睛里呢?
“以后你会知道的。”
这模棱两可的答案让苏芷染有些摸不清头脑,可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镯子,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