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衙门的云罗,心情沉重,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她连撞到人都不知道。
“怎么又撞上来了?”陈靖安的声音哇啦啦地在她耳畔响起。
等到云罗反应过来,只看见退得老远的陈靖安拉着衣袍紧张地看着她:“云姑娘,你走路不用眼睛的吗?老是这样,上次是撞马,这次直接撞人,我可没银子赔你啊!”
“对不起!”云罗第一次在陈靖安面前对撞马、赔银子等字眼无动于衷,闷闷地低头走过。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撞马女怎么了?这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你没事吧?”陈靖安看了看天色,太阳稳当当地还挂在空中呢,没变化啊!
“没事!”云罗看着拦在她面前的身影,顺着视线往上看,触及陈靖安略带关切的眼眸,突然想起唐韶。
“云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云老太太最后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在她心头震荡开来。
云老太太今天喊她去,到底是不是单纯为了云锦春的婚事?云罗心中一动,高老伯已经被唐韶抓了好几天,高嬷嬷不见人影,唐韶他们为什么要抓高老伯?还有那个什么钱大中?云老太太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这件事和云家有没有什么关系?高嬷嬷去哪了?云老太太知不知道?
当年的实情?当年的什么实情?
一连串的疑问争先恐后地往脑子里钻,她睁大了眼睛,惶恐地看着陈靖安:“陈大人,你们抓的那个高老伯到底犯了什么事?”
谁知道,陈靖安闻言立刻撇过脸说不知道,然后就快步走了!
脚步带起的风狠狠地打在云罗的脸上。
云罗看得目瞪口呆。
自己是不是太过后知后觉了?云罗第一次重视这件事,联系唐韶几次找她帮忙的事情,似乎症结都与高老伯、云府密不可分。
到底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云罗被自己的认知吓了一跳,后背沁起一层汗,冰凉刺骨。
怎么办?怎么办?云罗慌张地就像无头苍蝇,第一反应就是去找云肖峰。
远处的楠星端着托盘久久矗立,手指用力地攥住了托盘的边缘,直到发白。
授课完毕的云肖峰看到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女儿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挽着她,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病了吗?”
“爹,我有事要告诉你!”云罗慌张地抓住自己爹的手,气息紊乱。
云肖峰随着云罗的叙述,脸色突然大变,听到最后,他用力地扳住女儿的肩膀:“女儿,你说得是真的?唐韶在抓了高老伯之后问过你当年爹生意失败的事情?”
“是,是……”云罗一个劲地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
“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寻常?”云肖峰的眼对上那双与他相似的狭长眼眸,在云罗眼中看到了一样的答案。
“唐韶,唐韶……”云肖峰喃喃低语,突然放开云罗,“走,只要问问唐大人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如果与当年的生意没有关系,也就罢了,若是有关,我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
事关当年生意失败,还牵扯到后来的赔钱、分家、落魄,更不用提那张退出生意的字据,他更是有苦说不出,他当年不是没怀疑过事情不对劲,奈何找不到一丝线索,那姓张的商人又是外乡人,拿到银子之后再也没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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