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事到如今,我就直说了吧……”想了想,许知县咬牙说道。
“哦?什么话?”陈靖安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这是被人害了……”说着,脸孔一派铁青色。
“害了?”陈靖安吃惊地抬头,“知秋兄的意思是你得罪了人,别人故意陷害你?”
“嗯……”许知县有些尴尬地应声,“七月曹通判就要致仕,私底下,传言说会让我顶了这个缺……”
陈靖安只是吃惊,却不作声。
许知县顿了顿,端起手边的茶杯灌了一口,方才斟酌着开口继续说道:“我听说,曹通判四处活动,想要多留在任上几年。”
言下之意就是曹通判与你不和?陈靖安挑了挑眉望着许知秋。
许知秋又觉得这话不妥,赶紧咳嗽了一下继续道:“可是他年龄到了,不能留任,所以,七月就要把位置让出来。这么一来,许多人就盯着这个位置。”
言下之意是有很多人看中那个位置,包括你许知县。陈靖安状似明白地点了点头。
那一下子范围不就广了许多?
看上通判这个位置的,没有五个也有三个吧。
许知县一下子也想到这点,又张嘴说道:“可为女儿办及笄礼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受邀的也就当天那么些人。”
言下之意,满足与你不合以及知道及笄礼这两个条件的,就剩……
“知秋兄的意思是曹通判要害你?”陈靖安干脆地问道,目光灼灼。
“我觉得他的嫌疑很大……”在陈靖安的目光注视下,许知县总算松了口气。
他没有直截了当说出曹通判要害他的原因,就是怕陈靖安那头不相信他的说辞,以为他是随手拉个人出来为自己开脱。
倒也是费了番心思的。
看来没有一头扎进去。
想明白这点,陈靖安不由暗暗点了点头,手臂就搭上了许知秋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亲热的笑容:“知秋兄,这官场中人心叵测,你这次的事情,可真是……哎……”
一副很能理解的模样。
许知县盯着从自己肩膀上自然垂落的那条手臂,眼中不由浮起一阵惊喜:“靖安如此明理,想必能替我在唐大人面前美言几句,以洗了为兄的清白……”
“话自然要说的,只是……”陈靖安收回了手臂,语气为难起来。
“怎么说?”许知县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知知秋兄可否听说过刘罕的事情?”陈靖安停了下来,随手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目光却是盯着许知县。
许知县听到“刘罕”二字眉头皱了一下,但并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只是摇头眼巴巴地等着陈靖安继续。
“我初到苏州,就听到许多关于这个漕帮帮主刘罕的传闻,看知秋兄的样子,或许并没有听闻太多。”陈靖安说得含蓄。
可是许知县却是迅速地思索开来。
及笄礼上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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