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管的!”
辛力刚都快被他急死了,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只要你不被人抓个现行,我们就有办法脱身。文少爷和知府大人关系不错。”
这句话林自强算是听懂了,有些遗憾地说道:“一来贵地就为你们添麻烦,下次去黑水寨专程拜会。”
黄振天、张十八、郑绍东,薛十三,还有门外那两个倒霉蛋,一行六个人,要想大摇大摆地从酒楼走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二楼并不高,而且包房在后面临街位置,从窗户跳下去,外面就是一条小巷。
文奎向窗外探了一下头,那条幽深的小巷并没发现有可疑人。
“快,跳下去!”
......
辛力刚把腿上的绑带重新捆好,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木板房,对方又有好几个人,整栋房子被踩得震天响。
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野蛮地踹开。一个元军军官手执利刃,直指文奎,怒道:“人呢?”
“什么人?我不是在这里吗?”
文奎喝了一口水,向那个军官翻了个白眼。那军官显然被激怒了,钢刀往上一翻,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
“说,那些意图聚众谋反的人去哪了?”
“谁谋反了?这房间就我和辛师傅两个人,也算是聚众谋反吗?”
无比锋利的钢刀架在文奎的颈脖处,文奎从刀锋处感觉到了丝丝死亡的气息。然而,他面无惧色,仍然坐在那里无动无衷。
这种态度,差点把元军军官的鼻子气歪。
辛力刚向军官微微一拱手,面带微笑道:“文先生是达鲁花赤孟恩大人的故交,还望您手下留情。”
这一招果然见效。军官迟疑着收回蒙古刀,有些纳闷道:“孟恩派我们来抓人的,说他们接到密报,有人在御水湾酒家密谋造反。他怎么可能是达鲁花赤的故交?”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问一问达鲁花赤。这位少爷就是救了其其格性命的文奎。”
“......”
军官显然被达鲁花赤的招牌给唬住了。他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放下军刀。就算是上峰派他来抓人,但上峰没有说聚众谋反的人是谁。要是冒冒失失把达鲁花赤的恩人抓回去,少不了挨一顿揍。
“走,给我搜!”
那些全幅武装的蒙古兵迅速散开,挨个房间搜查,折腾了一番,然后空手而回。
辛力刚目送那一大帮人走出酒楼,得意地笑了:“文少爷,你看看这满桌的好酒好菜,我们还不敞开肚子吃?”
他们点了八个人的酒菜,现在是两个人吃。师徒二人推杯换盏,喝得天昏地暗。在这个物质极度匮乏的朝代,浪费是很可耻的。
喝了大约一个时辰,酒店的客人都已散去,文奎和辛力刚的包厢仍然还在醉生梦死。掌柜突然急促地推门进来,喊道:“哪位是文少爷?楼下有人找,态度很横,我们拦不住!”
听到这话,文奎不由满头黑线。这是谁这么不长眼,破坏了老子的酒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