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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怎想解释的话刚抵在口边,徒弟那厢话又立刻传到我耳边,“其实这样做也并非不可,既然师傅如此吩咐,那您便处理这头,而草妖那边就尽管交给徒儿好了。”
我:“……”
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师傅怎么了嘛?难道是忘了如何点火?”徒弟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瞧着我,兀自把那火把拿去点好后再交给我,可是看我没接,又皱着眉头沉思道,“师傅是想要我去点吗?嗯,徒儿明白了。”
说毕,转身就是要走——然后被我拉住了。
我欲哭无泪的把徒弟拽回来:“等等等等!徒弟你等等先。”
我从未想过徒弟做坏事比我还干净了断啊……心中怎么突然蔓延上一种五味陈杂的感受,嘤嘤虽然徒弟这样很合我心意,但是黑化了徒弟我也是伤不起啊!
更何况是他这一行为总是让我想起昨晚那个与我交谈的很不美好的某个人物……
不行,我得亡羊补牢!
化身慈师开启师傅光坏,我微笑着摸摸徒弟柔软的发丝,“不是啊徒弟,师傅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为了方便就如此不顾及你千桦上仙的心情后还是稍稍有些欠妥,要不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
“诶?”徒弟扬着他的小脸,指着田地一脸似懂非懂的可爱模样,“那师傅你是说我们要一棵一棵亲手把杂草给拔了嘛?”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嗯,那好,如若师傅是这般想的,那徒儿谨遵师命。”不等我回答,徒弟就已经抿了抿嘴露出个笑容挽起袖子开始准备往田中走,小小的身材埋没在田地里,与周围比他还要高还要壮的杂草格格不入.
我:“……”
开始思考一个很富有哲理的问题,究竟徒弟是黑化了好还是累死了好?
嗯……默默地拦下他,举起火把。
还是烧了吧。
几日后。
从草妖那儿拿到那张药方单子的我和徒弟被中途回来的火冒三丈的千桦给赶了出来,包袱款款的收拾好东西走在解去蛊毒的漫漫长路上。
咳咳,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小事!虽然后面被千桦放话再敢到他这儿来添乱就绝对拿扫把来赶,但这并没有阻碍到我和徒弟的满腔热血……嗯,好吧,其实只有我。
云岚山靠东,临海。
自从我名(臭)震(名)八(昭)方(著)后,我这颗狗头基本上就属于拉仇恨的最佳武器,再加上我本来就是个战五渣的原因,一般时间内我是不会轻易出云岚山的,最多最多也就在山脚那儿吹吹风,惬意般地潇洒一下。
这次出山,除了本身为了治疗我的嗓子出了问题不能正常对话的这个根本原因外,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千桦偷偷地在给我的药方单子上拼了个唯有我们二人才看得懂的一句话——
苏夜眠就在你身边。
没错,就是苏夜眠。
那张画卷给了他千变万化的能力,所以他自然是万物皆可为身的潜伏在我身边。今天可能是我看的书,明天可能是我用的纸,后天可能是我拿的筷子,搞不好人家再重口味一点的话,甚至连沐浴用的洗澡巾都有他的踪影。
总之,只要是个非生命物体,他都能简简单单地附身时不时的来膈应我一下。
虽然还是不清楚他为什么目的来接近我,究竟是为了我本身这颗异石的能力还是想夺走我云岚山结界他的本命法宝。
但是,有一点可以很明确——不可带他回到云岚山去。
带他进云岚山就间接等于引狼入室。不管是我还是他的本命法宝,一旦进入云岚山后就好似变成一个他触手可得的包裹,随时都可能被盗窃。
也许他之前已经进去过了,但是他也并没有作甚么,一切还来得及,更何况按照前几日夜晚他的出现来看,他现在应该还是属于在我身边离开云岚山的,所以只要我还在外一天,他就绝对进不去。
外面的世界五彩缤纷,带着他转悠,总有露面的一天。
如若他露面了……呵呵。
虽然我这颗头也蛮拉仇恨的,但是比起这位魔尊大人那可还是望尘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