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最后一道晚霞落下的时候,众人总算平安回到城里。那些难民也在禁军的严格管控下,顺利进了城。
回想刚才的惊险的一幕,众人都是唏嘘不已。而吕巡检自杀殉国的消息,更让人大吃一惊。
回到城墙顶上的越楼里,噼呲燃烧的松油火把,早已照亮了一楼的屯兵大厅。惶恐万分的武官们,面对怒火中烧的皇长子赵德崇,一个比一个把脑袋压的更低。
“这个无能的蠢货死不足惜。契丹人还没攻城,他算哪门子自杀殉国?刚才要不是那位杨先生急中生智,引开了发狂的难民,及时疏通了城门,才使得我等顺利回城,恐怕现在早已身首异处。这个无能的蠢货……”
刚从南门赶过来的李指挥壮着胆子问了句,现在该怎么办?毕竟契丹人攻城也是说话间的事儿。
但是任谁都没有想到,他这一句话,竟然把皇长子赵德崇难住了。只见他一直低着头,除了偶尔停下来唉声叹气,手足无措地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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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留自己在身边听差的吕巡检死了,杨帆寻思着想趁乱逃回客栈,结果却被皇三子赵德昌拦了回来。
“杨先生请留步,值此大敌当前之际,还望先生和我兄弟二人共度难关,一同保卫石邑镇的上万百姓。”
“呵呵……三大王误会,我只是想找个地儿小解。”杨帆不好意思的笑道。
宋朝时候,臣子们称呼皇子一般都是叫大王,而不是称呼封号。一般都是排行第几就是几大王。这个奇怪的称呼方式,让杨帆感觉像在称呼山大王一样。
说来也奇怪,刚才在城外忙活半天,一直都没有内急感,这会子随口一说,顿时感觉尿急的要命。不等皇三子赵德昌应声,径直顺着城墙根找僻静处方便。隐约听到了一句:“那本王就在这里恭候杨先生快去快回。”
借着皎洁如霜的上炫月,他终于找到了一处没有人家的空旷地儿。一边仰望着头顶的明月,一边亟不可待的掏出大炮,对着一大丛灌木就是一阵猛轰。
小解到一半的时候,灌木丛中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活动。吓得杨帆本能的后退了几步,连忙定睛察看却有什么都看不到。
难道是从狗洞或者水门爬进细作了?杨帆想到这里,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于是,借着月光从地上捡了一根木棍,然后壮着胆子朝前走了几步,大声威胁道:“什么人,快给我出来,不然别怪我下手无情。”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再也听不到任何响动。杨帆抬头望了一眼身旁三丈多高的城墙,觉得自己多虑了。便丢掉了手里的木棍,再次架起大炮对着灌木丛又一通狂轰乱炸。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吟诵完苏轼的《水调歌头》,杨帆不禁苦笑了一下。心说:他ma的尿个尿还尿出诗情画意,也不知老家那几个贪心的哥哥,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失踪或遇害。
杨帆自我安慰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好好保护未来的天子吧。”便大步流星地返回了城门口,借着火把的灯光,老远就看见皇三子赵德昌还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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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渐渐的远去,袁秀清这才气急败坏地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一边用手绢擦拭发髻的尿液,一边朝着杨帆远去的背影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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