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见此人明明一副账房先生打扮,却盛气凌人地仰面朝天盯着房顶看稀罕,实在忍不住噗嗤笑了。心说:好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既然你目中无人,我何必搭理。随口就说,巡检大人被太子请去议事。
信以为真的张豪立刻愤愤而怨:“一个末品的小官,也配用请字,早知道他被太子遛走,本大爷就不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他ma的浪费时间。”随后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全程都没有把头低下少许,生怕这里有什么脏东西污了眼睛。
这一幕看在眼里,苦笑在脸上,杨帆再次信服了那句古话,叫:“狗眼看人低”。越是有权势人的狗腿子越张狂的事例总是反复上演。虽然他知道这种人不值得搭理,但是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特别是那组“遛走”的词语。难道本官长的像条狗吗?
一夜的激烈战斗下来,那种身心俱疲的劳累,不管是谁都会吃不消,杨帆再也抗住一波又一波的困意袭来。随手搬了一沓子文案垫在案牍上,躺到上面呼呼大睡起来。好在这个案牍原先是县太爷办公用的,长度足有五尺有余,让他能自由的舒展腿脚。
这一觉醒来,天色已经过午。杨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刚坐起身,就听到肚子里一阵战鼓雷鸣。
“不行,要赶紧弄点吃的。”他一边想着一边活动着被压得麻木的胳膊。
刚准备从桌子上跳下去,便看到了一件码放整齐的青色官服。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丝绸的光彩熠熠生辉,看起来根本不像旧的。他知道袁都头已经来过,想起别人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可好,新官上任先睡了一大觉。心里莫名的有些愧疚。
杨帆侍弄了好半天,才把这件官服穿好。想找面镜子照照,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一无所获。直到此时,他忽然明白古人为什么需要丫鬟侍从了,因为没有人帮忙,你连自己到底穿成啥样儿都不知道。
说起丫鬟,他自然而然地想到小容。心里也不由地紧张起来,生怕她因为过度担忧自己的安危,做出啥意想不到事情。
“不管怎样,先会客栈看看。”杨帆拿定了主意,便夺门而出。谁知刚一出门,一脚就踩在一团肉妞妞的东西上。吓得他连忙跳到了院子中央,几乎同时,身后响起袁都头的叫骂声。
“艹!这是哪个兔崽子踩你大……哟!大人你醒了。卑职还以为是那帮小子捉弄在下……”
杨帆连忙摇了摇手,说:“袁都头不必紧张,只是扰了你的清梦实在不该。”
“我这种粗人那会做什么清梦,不知道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杨帆始终还是不习惯说本官,意识到自己忘了官体,便咳了两声嗓子,才继续说道:“本官想回自己暂住的客栈一趟,去和同住在那里的家人知会一下,免得她过度担心。顺路在吃个便饭。”
“这事儿确实应该马上去办,本都头愿护送大人前往。”
对于袁都头的自请,杨帆没有客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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