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闹越大的趋势,让国丈爷李节度不能坐视不理,连忙提醒道:“王大官!老夫以为咱们是不是该商议正事了?很多人都是从别处连夜走了上百里路,才赶到这里的,现在不能为了一个玩笑耽误正事。”
“正事?立个字据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王继恩斜着眼睛瞧了瞧希太尉,继续发话说:“太尉不会是怕了吧?如果真的怕了,当众朝杨巡检认个错。兴许他还能教你个活命的法子。”
这世间的道理,如果别人的气势比自己坚定,那么不管之前的信仰多么坚定,都会土崩瓦解。想起刚到巡检司,听那些值班的皂吏和属下讲瘟神显灵,以及杨帆的解字神通。现在再看杨帆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儿,希太尉真的怕了,心虚了,甚至想私底下问问有没有化解的方法。可是现在,王继恩的话,硬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当众服软认输?希达里从来都没有学过,也没有做过。此刻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顶上去。
“立就立,老子还怕他一个黄毛小子。”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敢答一句话。
“哈哈……看来我要赶紧娶媳妇,免得令爱入门抢了夫人的位子。”杨帆见他死都不服软,嘴上更不会有半点客气。
片刻之后,两张契约在国丈爷李节度和王继恩的作证下进行了交换。
契约拿在手上的那一刻,杨帆有些后悔了。想到小容还发愁怎么安排,现在不能再多麻烦了,回头绝不会去汴梁希府要人。都怪这个莽夫,非要逼自己闹出这么荒唐的事儿。
插曲搞完了,大堂上的气氛更加尴尬,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咳咳……”王继恩干咳了两声,率先打破沉寂道:“根据石邑镇的疫病档案,咱家和杨巡检都认为,眼下有爆发瘟疫的可能。所以连夜把大家招到这里,一起商议预防措施。”
“耶律贤的大军已经到了满城,偷袭石邑镇的耶律耀哥部,还在镇定两州的山间游荡。你王继恩身为监军,不思如何退敌,反而关心起鸡毛烂蒜的地方杂务。恕本太尉不能奉陪,先走一步。”
希达里怒气冲冲的吼完,一边朝外走,一边使劲儿跺的地上的方砖都噔噔响。跺脚跺到大堂门口,见没人挽留自己,也没有人跟着自己一块走,希太尉忽然一转身朝杨帆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不过,这个动作在杨帆看来,更像是发泄对王继恩的不满。堂堂枢密院二品大员,竟然被一个阉臣逼的下不来台,换做是谁都不能不怒。
围观的文武官员,本来是有些人会站在希太尉这边的,但是听闻王继恩推崇的人说他没有几天活头了,自然都要重新考虑立场。谁会冒风险和一个将死的人拉关系?官场永远都是这么现实和迷信。
竭力和稀泥的国丈爷李节度本来想拦住他,但是想起他先前说的话,又觉得这种人不值得搭理。
听到希达里的马队扬长而去,杨帆和王继恩都很满意。毕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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