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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裕哈哈大笑道:“如今你等已成了丧家之犬,毫无可用之处,成了我等的累赘。我家大王损兵折将耗费钱粮不说,反而引来了汉军这个强敌。汉军本为你等而来,不如将你的头献给汉帝请和,汉帝或许就此罢休,结束这场兵戈,不至于影响我王一统西域的大计。”
韩遂额头青筋暴露,汗水涔涔而下,厉声喝道:“就算杀了我,汉帝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休要做梦了。”
“放肆,白裕你岂敢如此对凉王说话?把刀放下!”
天云靡突然站了起来,厉声怒斥白裕。白裕脸色阴晴不定,狐疑的将刀收回刀鞘。
天云靡缓缓的走了过来,笑道:“如今大敌当前,我等当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岂能内讧。让汉军看笑话。李将军也把刀收了吧。”
李堪哼了一声,收刀入鞘,正要退回韩遂身后。
“且慢!”天云靡喝道。
他走到韩遂面前的案几边。倒上一杯酒,举到李堪面前。笑道:“素闻李将军不但忠义,而且有樊哙之勇,孤敬将军一杯。”
李堪迟疑了一下,伸手接住酒杯,一饮入喉。
“砰!”他的腹部突然遭到重击,被击得身子连晃几下,摔倒在地。
白裕纵身而出,手中刀光一闪。割下了李堪的人头。
一杯毒酒呈在韩遂面前。
天云靡望着韩遂笑道:“王有王的死法,不能像凡夫俗子一样遭兵解而死。凉王虽然只当了一年的王,但终究是王,不能乱了礼数。孤谨以此酒恭送凉王归西。”
韩遂全身颤抖,面容扭曲,涕泪交流,缓缓的拿起案几上的毒酒。
“李儒误我,李儒误我,李儒误我!”
他连喊了三声,一饮而尽。追赶李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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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胡骑从敦煌城呼啸而来,直奔汉军占领的广至城下,自称是乌孙国使者。求见汉帝陛下。
广至府衙内,一个乌孙官员恭恭敬敬的跪在刘协面前,呈上一个锦匣。此人是乌孙的相大禄,相当于汉室的丞相,叫铁靡。
锦匣中装的是韩遂的人头,意味着数年来的西凉之乱,彻底平息。
刘协望着韩遂哪滴血的人头,百感交集。
他将锦匣合上,递给王越道:“派人快马送往陈仓林家镇。以此头祭奠水将军。”
铁靡又谦卑的递上一封密信。
心中盖着乌孙王鲜红的大印。
一旁的白瑶腾身而起,脸色苍白。那红艳艳的大印,如同是心头滴落的鲜血。聪明如她。自然能揣测出这封密信的来意。
玉门关和阳关易守难攻,乌孙人若献头求和,自愿退出敦煌,汉帝难免会意动。可是自己的复国大计,自己的父王,还有那可怜的母亲,将会一直受辱,毫无翻身的机会。
刘协拆开密信,细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令白瑶的心揪得更紧了。
信中果然是求和而来。声称此次战争全因韩遂而起,如今韩遂已诛,两国当化干戈为玉帛,就此言和,以玉门关和阳关为界,分疆而治,互为盟友。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天云靡还希望能迎娶一位大汉皇族公主,以和亲的形式结成联盟。
刘协笑了笑,又将密信重新看了一遍,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经久不息,笑得白瑶和铁靡心惊胆战,不知就里。就连一旁的庞统等人也茫然不解。
笑了许久,刘协将密信一把扔到铁靡脸上,厉声喝道:“如今你等战败了,反要我大汉献上一位公主给你们的昆莫,真是岂有此理!”
铁靡大惊,急忙磕头拜倒,连声申辩道:“和亲之事,历来有之。当年大汉的细君公主、解忧公主和相夫公主均嫁与我乌孙昆莫,成为一段佳话,并非昆莫首创。如果陛下不愿和亲,臣回禀昆莫不要再提此事。”
他说的没错,自汉朝以来,的确有许多汉族女子嫁给少数民族的首领,美其名曰和亲。最有名的莫过于昭君出塞,而他说的三位公主也是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
刘协站了起来,呛啷一声拔出龙渊剑,寒光闪闪,剑锋凛冽,架上了铁靡的脖颈处,吓得铁靡魂飞魄散,胆战心惊。
刘协鄙视着他,一字一句的喝道:“回去告诉天云靡:西域三十六国,皆是我大汉西域都护府的属地,他擅自攻打龟兹等国,已属叛逆,如今还敢想与朕分疆而治,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如果他想活命的话,就应率军来降,向朕负荆请罪,或许可免他一死。”
刘协是真的心中大怒,你个*分子还敢跟我谈条件搞分裂,简直反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