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小觑。如今汉军势大,若派兵救援豫州,派少则无异于火中添薪,派多则幽州兵少不足以掌控全局,坐失大好时机。”
田丰冷笑道:“公孙瓒素来悍勇,只是一时示弱而已,岂会轻易被灭。若不救豫州,则汉军攻下豫州之后,第一个要攻的就是兖州。届时汉军自司隶和豫州两面出击,东面的曹操和陶谦又虎视眈眈,则兖州危也。兖州乃中原膏腴之地,岂是幽州苦寒之地可比?”
审配接着又驳斥田丰:“汉军何以能速败豫州?皆因其骑兵众多耳,如今我等就算驰援豫州,也未必是汉军对手。幽州之地素来产良驹,占领了幽州则将获得马源,扩充骑兵,则魏王将实力大增。纵横中原无敌也。而且三郡乌丸族皆与魏王交好,若与其两面夹击,则幽州可速破也。”
袁绍手下的谋士分为三派。逢纪和审配支持的是袁尚,郭图和辛评则拥护袁谭。而沮授和田丰两人则是中立派。如今袁尚被袁绍任命为冀州刺史,袁谭被任命为兖州刺史。幽州与冀州接壤,逢纪和审配两人自然是希望能迅速攻下幽州,再将袁尚的势力渗透到幽州,则稳稳占据了上风;而且若豫州有失,则兖州朝不保夕,袁谭和郭图、辛评等人将疲于奔命,这自然是他们希望看到的。而沮授、田丰两人则是根据实际形势分析来提出自己的意见。当然遭到逢纪和审配的反驳。
四个谋士各执一词,争吵不休,袁绍历来优柔寡断,不觉踌躇起来。
眼看争论没有个结果,逢纪突然道:“公与和元皓说的亦有道理,只是那袁耀如今自称为帝,倘若救之,则魏王当何以处之?不若传杨弘进来,对其说明,魏王不是不可救豫州。只是那袁耀既是晚辈,今又岌岌可危,不若令其交出传国玉玺。投于魏王麾下做个豫州刺史。倘若其愿意,或许可救之。”
袁绍突如醍醐灌顶一般,立即拍手称善:“元图此言甚妙,就依元图之计。传杨弘!”
沮授和田丰两人对视一眼,无话可说。
“且慢!”逢纪突然喊道。
袁绍愠怒的望着他。
逢纪笑道:“杨弘自称陈国太尉,虽是有求于魏王,但是傲气不减。当列枪阵,令其钻枪阵而入,挫其锐气。以显魏王之威。”
袁绍大笑道:“甚好!甚好!”
大帐前,两排枪兵杀气腾腾。手中的长枪交叉在一起形成一个∧字形。
昂然而来的杨弘见到此阵势不觉眉头一皱,哼了一声。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走向枪阵。
袁军卫兵原本就是要他低头而入,∧字自然架得不高,杨弘头部刚好对上两边的长枪交叉之处,不能上前。
杨弘巍然不动,冷声喝道:“这就是魏王的待客之道和气量乎?”
大帐内听得真切的袁绍似乎被他的凛然无畏的声音所触动,高声喝道:“撤枪阵,让杨先生进来。”
杨弘冷哼一声,高昂着头,大步而入。
帐内,杨弘先是与逢纪和审配一番唇枪舌剑的大战,双方相持不下,各有千秋。
袁绍听得无趣,于是直截了当的提出了逢纪的意见:袁耀交出传国玉玺,投于袁绍麾下,则袁绍派十万大军驰援豫州。
“放肆!”杨弘指着袁绍一声怒斥。
他满脸凛然的气概,惊得袁绍一愣,帐内一时鸦雀无声。
“传国玉玺,乃天命所赐,岂能随意交出?魏王乃大陈皇伯,当对大陈陛下事君臣之礼,岂可发此僭越之言。”
袁绍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禁勃然大怒,觉得此人实在不知死活。他命人点起一堆大火,打算把杨弘烤了,让他在大火之中垂死求饶,挣回面子。
大火升起,火光冲天,杨弘挺身而起,站在火堆前,面不改色,谈笑自如:“巧诈虚言,使臣所不为也。直言受戮,死则死矣。魏王,请帮我个忙?”
袁绍冷冷一笑,心道:刚才不是还嚣张的很吗?原来也不过是个怂蛋,还没放到火上去就求饶了,你求吧,孤听着呢?
袁绍得意地仰起了脸。
杨弘淡淡一笑,一字一句的说:“请魏王殿下添把柴,把火烧旺点,让杨某死的痛快一点。”
一席话的确是字字铿锵。
“什么?”袁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袁绍身边的众文臣武将恨的牙根都痒了,巴不得那火再烧的旺点,一会好烤的厉害些。
“啪、啪、啪”,袁绍拍起了巴掌,大笑而起:“好好好,古者兵交,使在其间,此亦人臣常事。赏,重赏!”
说完郑重其事的整了整衣裳,走到杨弘面前正色道:“杨先生大才,不知可否同谋天下。”
杨弘弯腰一拜,高呼道:“臣,谢魏王赏识,当为我王鞠躬尽瘁。”
“咕咚”,千里之外的刘协跌坐在椅子上,拿着袁绍会见杨弘的情报口瞪目呆。
“杨弘这就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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