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夏侯雷,十三岁,生母苏夫人。苏夫人是苏侯的幼妹,名苏文绣,兄妹之情甚为深厚。苏文绣明眸善睐,笑靥承颧,腰软如柳,人媚如狐。寰王爱她如珠如宝。
苏氏久居西部边陲的鹤鸣山下,因经常与西北的蛮人为灌溉水源械斗,族人勇猛剽悍,有一支骁勇善战的私兵,三四百年来,苏氏远离朝堂,几乎为北夏遗忘。
五月的鸾城大会,是北夏一年一次的盛会,北夏的年轻男女,都渴望在盛会上崭露头角,找到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人。
二十五年前,苏家长女苏文锦在鸾城大会上一舞动天下,十五年前苏家幼女苏文绣一舞动君心,寰王收她入长安宫。
自此,鹤鸣山苏氏被人们从记忆里找了出来。
秦夏古山大战,苏家军阻击秦军,护寰王北归有功,夏侯雷自此被寰王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朝臣渐渐看出寰王有废长立幼的心意。
苏家是夏侯雷的坚强后盾。
苏家嫡长子苏伯颜,早先年在外游历,据说有很高强的本领,北夏最隆重最热闹的鸾城五月大会,苏伯颜从未登台,甚至不曾在众人面前显现过一招半式,给人的感觉,好似闲云野鹤,什么都不在乎。
三年前,据说苏伯颜进入秦军,在北方军团里当起了普通一兵,后来做到千夫长,今年年初回到鹤鸣山,接手了苏氏部族的主要事务。
“大概就是这样子。”夏侯云拎过架在火上的水罐,倒了两碗水,递一碗给穆雪。
穆雪眸光闪了闪:“我认识一个叫苏伯颜的人,三年前入伍,后任千夫长,眉清目朗,样貌秀峻,看起来是个端正的好兵,——原来竟是北夏苏家军的核心人物,奸细的活儿干得真不错!”
夏侯云呛了呛:“北方军团三十万,千夫长以数百计,你认识苏伯颜?岂不是苏伯颜也认识你?”
穆雪:“苏伯颜是张寒的结义兄弟,自然认得。”
张寒!她在昏迷的时候喊过这两个字。夏侯云揉揉鼻子,似不经意的:“听说有个大闹铜县的人,叫张寒,西戎人称之玉面魔君,你说的,是那个张寒吗?”
穆雪微不可见地笑一笑:“张寒是我夫君。”
“你,你……”夏侯云正喝着水,慌忙憋了气转过脸,一口水喷到毡毯上,呛了又呛,憋着气道,“紫蔷不是说,你从昏礼上逃了么,他怎么就能算是你夫君了?”心里暗暗嘀咕一句,夫君夫君的,也不羞。
穆雪正色道:“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沃盥焚香,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昏礼的仪程,我们都走过了,怎么就不算?难道你觉得,只有洞.房了,才是夫妻?”
“咳咳咳……”夏侯云大咳,要不要说得这么直白,这么直白是很放肆的,你是女人么,是么!依礼依俗,不止要洞.房,还得焚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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