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孔大夫开的是何催生汤,自然不敢胡乱断定。”麻姑也不客气,虽然对方是杏林高手,可她也是妇产科医学博士,在产科领域里,这些人说不定还不如她。
更何况,那位孔大夫用鼻孔看人,这让麻姑颇感此人孤傲难处。
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如此不逊,孔大夫怫然不悦道:“你一个接生婆,也能诊脉看方?”
诊脉看方是大夫的事,他就不信此人能堪比他们这些大夫。
麻姑从容不迫地回道:“麻姑不才,自是不能与诸位大夫相比的,只是略懂一些女子的病症而已。”
能懂得看女子的病症,莫非是位女大夫?女大夫虽说也是有的,但为数不多,所以,平日里并不常见。
孔大夫仔细审视麻姑,此女子到底是何人?在来的路上已经询问过李大夫麻姑的身份,李大夫只说是位接生婆。
麻姑已经向他坦承了自己会医术一事,虽说只会看女子的毛病,但在李大夫心里,他认为麻姑的医术绝对不可小视。很奇怪的一点是,他从医数十载,竟然一点都看不透,那属于哪一类。
前段时日,麻姑时常去找李大夫聊医理,她的坦诚相待,她从没刻意的遮掩自己会的诊断法,而且,还毫不掩饰的展现给李大夫看。这一点,让李大夫对其颇为赞赏。
尤其,麻姑对于把脉看方一事,竟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娘子家中有人是大夫?”这样的女子,在孔大夫看来,最多是家中有行医之人,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个一知半解,便在这里摆弄。
麻姑淡然的摇了摇头,她如今的身份是麻姑,若是告诉旁人,她是医学世家,那岂不是要惹人怀疑?
她既然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的,“大少奶奶是束胎,孩子在肚子里待得时间久了,始终不好,我今日只是来行我的职责。我只是接生婆,或许与大家熟悉的接生婆有些出入,但我只是想全力救治产妇。诸位大夫们都是男子,恐怕在救治过程中多有不便,接生婆们略懂一些医理,不是更重要吗?”
麻姑说的谦虚,其实是在明确的告诉这些大夫们,他们并不冲突,她只是接生婆,只给妇人诊脉。这世间那么多的病症,女子之病的确是他们这些男大夫们偶会感到棘手,难堪一事。
好吧,孔大夫也不便在继续逼问麻姑的来处,便问道:“你有何治束胎的法子?”他也早就诊出大少奶奶是束胎,已经给其开了催生汤,但似乎作用不大。
这束胎,在现代就是过期妊娠,就是产期到了,却迟迟不生。若是换作现代,打一针催产素,基本就能慢慢有动静了。
可这古代,麻姑暂时还没有弄出催产素,但对于催产素的代替,记得之前有听老爸说起过。
“白术、枳壳(麸炒),等分为末,和饭做成丸子,如梧子大。每服三十丸,饭前服,温水送下。”麻姑提笔在纸上开下方子,示意王家下人赶紧去照着做。
王夫人拿着方子,眼神闪烁,看向孔大夫求助。眼下可不是接生,是开方抓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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