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找了一家成衣铺子,多出了些银子,让他们赶了好几身衣裳出来。家里每个人都有,包括大嫂及大嫂屋里的几个孩子的。
她这是想向大嫂示好,希望今后大嫂别为难那几个孩子。
成衣铺子里的伙计上门来量尺寸的时候,大嫂乐开了花,“你瞧你,还替我做衣裳,真是破费那些做什么。”嘴上虽客套,行动却配合的很,不停地嘱咐量衣的师傅做仔细了。
“应该的,您是大嫂,自然该敬着。”为了孩子们,麻姑只好委曲求全,曲意逢迎那位讨人厌的大嫂。
此刻,她们之间的气氛,像足了两位情同姐妹的妯娌。
胡阿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媳妇要去京城了,他心情颇为复杂。
更深夜阑,胡阿财仍独自一人蹲坐在院子里,迟迟不肯进屋。
“夜深了,回来睡吧。”麻姑披了件衣裳,打开了房门,唤道。
“诶。”胡阿财应了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进了屋。
麻姑也是辗转难眠,她在想,是一走了之,还是先跟胡阿财把关系给解除了?
屋里点了一盏油灯,暗黄暗黄的,并不明亮。
见麻姑坐在油灯下,胡阿财沉着脸问:“你咋还不睡?”
“你坐。”麻姑伸手示意。
胡阿财在一旁坐下,两人低头陷入沉默中。
半晌后,麻姑抬头道:“咱们和离吧。”
“什么?”胡阿财抬头,眼神闪烁,眼角有泪。
他已经猜到麻姑会说出这话,意料之中的事,在亲耳听到后,还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声音凄凄地道:“我知道,你眼下也算是个人物了,我算个屁玩意儿。”
默然片刻后,胡阿财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只是没遇着机会,你放心,我定不会坐吃等死的,我也定会有番作为。”
原来,胡阿财是以为她嫌弃他,麻姑思忖后道:“你有此决心自然甚好,我会去求知县大人,让他在衙门里给你找份差事,日后,你要好好做事,勤快些,才能照顾好那几个孩子。”
真正的麻姑已经不在了,日后那几个孩子的依靠就只剩胡阿财了。
胡阿财垂头丧气,忧愁苦闷的心肠好像凝结成了许多的疙瘩。他是堂堂七尺男儿,终究说不出那央求的话来,“你说和离便和离了,我偏偏不离。你不必替我去求知县大人,老子还不稀罕呢!你放心,我自个能挣回银子来养活你们。”说完,悻悻的上床睡觉去了。
麻姑长叹一口气,这胡阿财也真是的,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跟她较什么真呢。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早晚得离,这样拖着又有什么意思。
翌日,麻姑特地跑了趟县衙,求了知县大人与夫人,大人给胡阿财安排一份狱卒的职位。麻姑欢天喜地的将好消息带回来,没曾想,胡阿财竟然死活不肯去。
“你傻呀你,狱卒可是个铁饭碗,多少人想去都去不着,你脑子给驴踢了,你!”阿财娘指着胡阿财的脑袋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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