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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娘子来了。”马修正巧经过,与麻姑打了个照面,打了一声招呼。
马修没有过多耽搁,便匆匆离开去看望问诊的病人。
“你这伤口恐怕不是那日行刺中弄伤的。”马修仔细检查着。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简单的青布袍子上还有两个补丁,袍子的边角上沾着一些泥巴。
阮晴末饶有兴趣的凑了上去,血肉外翻,看着像刀伤,却又不像。
“你竟然也没呕吐?”马修看了一眼阮晴末,这姑娘胆儿真大,要是换作别的小姐,恐怕早就惊恐的去一旁呕吐去了。
“大夫,我这若不是那日弄伤的,可还能免费为我包扎?”那名男子显得有些担忧。
“能。”马大夫简短回答,吩咐一旁的伙计道:“扶他去林大夫那里。”
林大夫负责包扎这类刀伤。
阮晴末也跟着去了林大夫那里,因是二皇子找来在保仁堂里学习的,马修没有阻拦。
“娘子今日前来,可是有事?”马修眉头蹙了蹙,想起了那日换药一事,有些惊慌,“咱们出去说。”
说着,便大步走出了保仁堂,麻姑也跟了上去。
“那日谢府二少奶奶命在旦夕,咱们才换了她的药,但这种事情可不敢明说。虽然换药一事导致二少奶奶母子平安,但这样的功劳不要也罢。”马修找了一条没人的街道,面带忧色的嘱咐道。
见马修是在担忧谢家二少奶奶的事,麻姑忙解释道:“马大夫误会了,麻姑今日前来,是为了别的事。”
“别的事?”
“二少奶奶既然母子平安,就不必再提起,这一点我也懂的。”
见麻姑这么说,马修蹙着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些。那日换药一事,他始终守口如瓶,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从医最忌讳私下换药,就算当时用的药没有任何的效果,到了换方子的地步,那也得几个大夫一块辩方。当然,若你就是主治大夫自己私下换也是可以的。可那时给二少奶奶把脉的是金掌柜,开方抓药的也是金掌柜。所以,他们这药换的极为冒险,绝不能与外人道。
既然不是说换药的事,马修放松了些,“那是为了何事?”
“我做了一些输液袋,输液管子,密封塞,不知保仁堂里可会用到?”麻姑将随身携带的一个输液管和密封塞递给了马修,“输液袋比较大,我就没带在身上,材质和这些是差不多的。”
马修接过输液管和密封塞,研究半晌后道:“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来,古代的大夫平常极少接触到这些。
“这些是用来给病人输液或者输血用的。”麻姑已经说的很详细了,但看马修再次蹙起的眉头,她知道,马修没听明白。
“我知道,你们平常用不到这些。”中西望闻问切,主要开方调理,输液袋这些主要用于中医。
麻姑本来还想着等到输液袋大批量生产时,可以卖一些给药铺诊所,看来,他们压根用不上。
“在下从未听闻娘子说的这些,不知是否娘子行医时所用的?”马修见识过麻姑的本事,确信她有医术。
麻姑虽只会女子的病症,那也算得是大夫,马修对她的医术毫无疑问。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麻姑点了点头,“我们通过它将药输到病患的身体里。”麻姑指着输液管。
“用这个将药输到患者的身体里?是将碗里煎好的药通过这个管子,让患者吸进嘴巴里?”马修好奇的研究起了手里的输液管。
麻姑知道马修把输液管当成是吸管了,这作用可是天壤之别,“不,不是用嘴巴吸,而是从这里。”麻姑指了指输液管有针的那头,“将这里扎进人体的血管中,然后输进体内。”
马修听的更加云里雾里,“血管?”这个词新鲜,马修一脸的疑惑不解,但见麻姑配合做出的动作,大致也猜到了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太过复杂,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正巧保仁堂里跑堂的伙计出来找马修,“马大夫,里头来了两位病人,金大夫让我来找您过去。”
那伙计神色怪异的在麻姑身上打量了一下,便又道:“是权贵人处来的人,好像是曹太师府上的姨娘。”那伙计提醒了一句。
马修权衡轻重,便与麻姑行礼道别。
临走时,那伙计仍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麻姑。
太师府上的姨娘?难道是来瞧妇人毛病的?
“娘子,明日我可否去府上跟你学习?”阮晴末提着裙摆,沮丧的样子道:“金掌柜说让三日后再来,可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娘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