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怎了?你们吵架了?”
自从他们怒气冲冲的回房,院子里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没事,这个男人今儿也不知那根经搭错了。”麻姑看到彩玉,想起了方才二皇子跟她说的话。
在整个胡家,她也只能相信胡彩玉,“彩玉,走,咱们去你屋里说话。”麻姑的声音很小,只有她与胡彩玉能清楚的听到。
胡彩玉看出来麻姑有事,眉头蹙的那么紧,肯定还是不小的事情,“嗯。”胡彩玉点着头应道。
两人正准备往里走,便听见了阿财娘厉声喝斥道:“你敢说你男人搭错了经?你自己行为检点一些,也不至于让你的男人如此难堪。”
“我行为不检点?”麻姑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婆婆,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样的罪名麻姑无法接受。
“我乱说?好,你要出去做什么接生婆,咱们也不说什么。可你接生而已,跟那个二皇子走那么近做什么?那么多人,他为何唯独对你另眼相看?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有夫之妇,怎么也不知道忌讳。就算是那个二皇子先主动的,你也应该拒绝才是。”阿财娘指责的有理有据,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婆婆,我与二皇子都是在为推行接生一事,并不是什么私下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清清白白,日月可鉴。”胡阿财说的没有错,原来不是他一人误会,大家都是这么看她的。
难怪胡阿财今日突然发作,想必是从哪里听来了难听的流言蜚语。
今日大嫂只当了一个旁观者,没有煽风点火,却也没有出面替麻姑说两句。不过,她能如此,想必已经是在极力的克制自己了,麻姑从心底感激。
对于麻姑的解释,婆婆显然不信,嗤了几声,本还想说些什么,或许是顾及儿子的颜面,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娘,二嫂是在做事,你可别乱说,这种话哪里说得。”胡彩玉站出来证明二嫂的清白。
“算了,彩玉,清者自清,我没必要解释这些。若是他们打心底里如此看轻我,那我再解释也是徒劳。”麻姑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门前的胡阿财。
此时,胡阿财已经站在了门口,像一具幽灵飘在那里,整个人好像恍恍惚惚的。
在这个问题上,麻姑不想再过多解释,那个二皇子的事情,不是简简单单的。里面实在是复杂,而这个复杂让麻姑现在提起他来都是毛骨悚然。
“彩玉,我们走。”这个家里暂时是没法待下去了,麻姑拉着彩玉出了胡府。
走在街上,麻姑不知该去哪里。到底哪里才安全,哪里才没有人呢监视,方便她们说话。
“夫人。”是小马爹的声音,他拉着马车走了过来,“夫人,您要去哪里,我用马车送您去。”
“嗯。”麻姑会心一笑,然后带着彩玉上了马车,“小马爹,送我们去水柳村。”麻姑吩咐道。
“诶。”小马爹应声后,便扬起马鞭,驾车离去。
马车行驶的过程中,那个监视之人一定不会离的很近,而马车行驶中,她们说话也不一定能传到对方耳里。
麻姑想及此处,便坐到了彩玉那边,紧挨着她,“彩玉,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麻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她小心隔墙有耳。
胡彩玉会意点了点头。
“二皇子已经知道他就是闽疆王子,还知道是他行刺的漠藏王。”麻姑几乎是在胡彩玉耳边讲的,小马爹本来年纪就大了耳朵不好,这样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听到她们的对话。
“什么?”胡彩玉震惊不已,眸子瞪的老大,她不敢相信。
麻姑忙示意她小点声。
“二嫂,怎么会?那……那他是被抓了吗?”胡彩玉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快停止。她无法想象事情败露后,王翌的下场。
在漠藏王的那场杀戮中,王翌这位闽疆王子无疑是漏网之鱼,他若被抓,漠藏王必定会将其置于死地。麻姑深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心里也不希望王翌会落到漠藏王手中,因为,那必定是条死路。
“不知,二皇子也没有明确表示已经抓到了他。不过,从他的口气中,我猜应该是被他给逃脱了。”
麻姑与胡彩玉的谈话中,始终避开王翌这个名字,都是用他来代替的。她们两个都知道是在说谁,这样的时刻,还是要避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