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的事如何解释?”这件事情已经在麻姑的脑海里萦绕了很久。
“信?”胡阿财却早就忘记了这件事,“什么信?”
“你糊涂啊,今儿才发生的事情,你眼下就已经忘记了。”
今儿一天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胡阿财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哦,就是那封有人冒用王二的名义写的信。”
“是,你难道不觉得奇怪?那封信是怎么送来的。”麻姑问道。
“不是春喜从门缝里拿到的?”关于这一点,胡阿财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完全相信春喜的话。
麻姑其实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怀疑,但单凭怀疑就已经让她胆颤心惊。麻姑思来想去,还是将胡家裕的事情告诉了胡阿财,她想用胡家裕的事情给胡阿财敲响一个警钟。
“什么?”胡阿财惊讶不已,他不敢相信胡家裕是这样的人,“不可能,家裕大哥怎么会做出卖咱们的事情。”
“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那里。勤王为何要冤枉家裕大哥?家里这么多人,他为何会偏偏冤枉家裕大哥。勤王说的有理有据,我不得不信。”说起这件事,麻姑就气愤难耐。
见胡阿财唉声叹气,闷闷不乐的样子,麻姑知道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算了,人各有志,或许,对于胡家裕来说,仕途更加重要。”
“那就能出卖朋友?”胡阿财想不通,“难道就为了那个并州刺史之位?可是,他已经是会元,前途无量,为何要出卖我们来换取并州刺史这个职位?以他的能力。将来或许还能谋得更大的官职。”
麻姑长叹一口气,她也替胡家裕感到惋惜,“或许,他也有他的无奈之处。或许是勤王逼迫,或许是其它的原因。总之……不管是为了什么,他出卖了我们。但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想让你找出原因,或者去找胡家裕质问。我是提醒你。人心险恶。我们得处处小心。能有一个胡家裕,就能有第二个胡家裕。这回我们可是拼上了身家性命,为了爹娘。为了孩子们,我们不能出错,不能有事。你可明白?”
“嗯。”胡阿财明白麻姑的话里的意思,能被一个人出卖。就能被第二个人出卖。他只是难过,这些出卖他的人都是他身边的人。甚至视为亲人的人。
“所以,你是在怀疑春喜?”胡阿财很快进入状态,他是男人,不能让他的家人担心受怕。他要把那些潜伏在他们身边的危险人物都给揪出来。
麻姑思忖片刻后道:“是,不过只是怀疑,我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上回春喜说是听到敲门声所以才去开的门。到时候我们就去问问,看看是否在那时有敲门声。”小马爹挨着大门近。按理说,有敲门声第一个听到的应该是小马爹。没曾想却是在里面伺候的春喜先听到了声音,这不免让人有些怀疑。
“我明白了。”胡阿财沉思道。
翌日,刚用完早饭,太子就派了人来。
“胡大哥,太子让您和夫人一同前往。”来人道。
“让我夫人也跟着一块去?”胡阿财不明白太子让麻姑去做什么。
既然太子传唤,麻姑也随着胡阿财一同去了太子宫。
这还是麻姑第一回来太子宫,比勤王府略微气派一些,只是勤王府更加精细。
两人一同给太子行完礼后,胡阿财关切的道:“太子的伤势可让太医瞧过了?”
“瞧过了,太医说只是皮外伤,无碍的。”太子笑着道。
太子看起来心情不错,虽然昨儿差点被二皇子暗算,今儿却是神采飞扬。
“昨儿本宫将刺客行刺一事告诉了皇上,当然,这些事不必本宫说,皇上也都一清二楚。”
“那皇上是知道勤王要行刺太子您了?”胡阿财也有些激动的问道。
太子摇了摇头,“又没证据证明是勤王所为,皇上又怎么会信。不过,那帮刺客要行刺本宫是事实,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想抵赖都不成。至于是何人要行刺本宫已经不重要,皇上心里定也有数。之前漠藏王进京遭遇行刺那事也可以顺理成章的与此事联系起来,反正本宫认为之前行刺那事或许也是冲着本宫来的,皇上听着虽没说话,面色却不好看。”
所以,皇上的心里也是怀疑二皇子的。只是都是自己的儿子,皇上还是要顾及颜面的。
上回漠藏王遇刺,皇上斥责了太子。若行刺是另一层意思,那么,上回就不是太子的错了。
难怪太子今儿心情如此的好,这件事他根本不必去追究是否是太子所为,因为皇上会去追究。
而皇上去追究反而比他去更加稳妥。不管出现怎么样的结局,责任自不必他来承担。
“麻姑,听闻勤王时常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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