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谣言的源头。你不要慌张,很快,本王就会还你一个清白。”
听他这么说,江若灵略略舒了口气。
她就怕陆泓逸真以为自己拿了钱不办事,扰乱了铺子的生意。
见陆泓逸神色如常,她总觉得他似乎早就猜到了什么:“殿下觉得,那造谣生事的会是谁?”
“本王在朝中政敌甚多,谁都有可能。”陆泓逸倒也坦诚。
江若灵闻言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殿下政敌甚多,理应自我反省,竟还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她对陆泓逸的性子早有耳闻,他这人不苟言笑,冷口冷面,旁人有心巴结,他却常常将人拒之门外,几乎不与朝中武将打交道,只同一群文臣、文人一同喝喝茶、做做文章。
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陆泓逸先前平定戎疆战乱,立下赫赫战功,若再与武将们交往过密,很容易让朝臣抓住把柄,说他居心不良图谋不轨,有造反之心。
这么一想,江若灵不免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
陆泓逸却并没在乎:“灵儿言之有理,本王这便自我反省。”
灵儿?
江若灵听他这么称呼自己,愈发既好气又好笑:“殿下,你我相识不过短短一月,非亲非故,你为何这般叫我?”
“自然是因为顺口。”陆泓逸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你也可叫我泓逸,不要一口一句殿下,听着多生疏?”
江若灵可没有他这么厚的脸皮:“殿下还是莫这么称呼了,旁人听了该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本王中意你,想娶你为妻?此事早已传遍了整个京城,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陆泓逸瞧着江若灵的眼神,活像她已经上了自己的贼船。
江若灵觉得,自己之前听闻的那些大抵都是假的,谁说逸王殿下是座捂不化的冰山了?
摆明就个混不吝的,脸皮真不知是有多厚。
可她偏偏对他一点也讨厌不起来,甚至觉得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瞧着十分的顺眼,哪怕是他犯浑的样子,也颇对胃口。
她面上却装出几分恼意:“不必说,这些风言风语定是从你府里放出去的。陆泓逸,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嫁不出去?”
陆泓逸闻言眸中划过一抹异色:“这还是你头一次对本王直呼其名。”
江若灵结舌。
简直就是鸡同鸭讲,自己说东,他偏说西。
察觉她当真生气了,陆泓逸正色道:“本王从未说放出过那些风言风语,不过上次带你进宫为皇祖母诊病,那么多人都瞧在眼里,难免不会有人议论。”
这么说,他倒是很无辜了?
江若灵哼了一声:“即便如此,也是遂了你的意。”
当然是遂了他的意,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钟情这个小女子。
“事已至此,本王也不能让你受委屈,不如明日就上门提亲,将婚事定下,如何?”他说得十分认真,觉得事不宜迟。
“不……不行,”江若灵被吓了一跳,“婚姻大事哪能如此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