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的女儿在邑县受苦,这一切全是因江若灵而起!
“可是夫人,若那小贱蹄子真能嫁给逸王殿下,江家不是愈发富贵显赫了?到时小姐在那邑县,也定会受婆家看重,不会受欺负。”婆子道。
话是这么说,可杨氏心中就是不平。
她压根不觉得自己这女儿的荒唐婚事,是因自己心术不正才得来的,反而觉得江若灵就是个祸星,是自己上辈子的仇家。
“江家富贵显赫,与我有何关系?那江良骥眼看着就要纳妾了,听说还要娶平妻呢,到时我哪里还是什么江夫人?恐怕连个小妾都不如。”
杨氏并不是个糊涂的,这些明面上的事还是看得懂的。
没了婆家做倚仗,她如今的日子是一日难过一日,在府里不仅要看江良骥的脸色,甚至有些不识相的下人,都敢给她脸色看了。
“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婆子察觉她话里有异。
难不成夫人是要想法子毁了这桩姻缘?
可江家落魄,对夫人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说到底,夫人无非是为了老爷出卖杨家的事耿耿于怀,要是江家当真在京城难以立足,夫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么一想,婆子开口劝道:“夫人,人活一世,不如意之事总是有的,您如今只是一时的不顺遂,又不是一生的不顺遂,若老爷当真那般绝情,您不妨与他和离,拿着当初的嫁妆,回邑县买田地过日子也是绰绰有余的,到时还能常看到小姐,享一享儿孙之福……”
婆子话说得粗糙,道理却是这个道理。
奈何杨氏根本听不进去:“为何我要与他和离,为何要拿着嫁妆去那苦寒之地?而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将巧儿接到京城来,让那何景山也来京城做买卖,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她与婆子想的不一样,婆子觉得她应当倚靠自己,而非旁人,她却觉得只要女儿能在婆家硬起身板,自己便能有个倚仗,日子怎么着也不会太难过。
万一何景山在京城赚了银子,成了赫赫有名的富商,便又是一个杨家那般的靠山,谅江良骥也不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杨氏这一生过得无比顺遂,加之父亲是个商人,便觉得经商也就是那么回事,既然江若灵做得,自己的女儿巧儿又如何做不得?
她一心想让巧儿帮着何景山,在京城扎根,让何家变得家大业大。
奈何写了好几封信去邑县,却都没有收到回音。
反而是江良骥冷着脸斥责她不要多管闲事,收一收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杨氏一打听,才知自己写给女儿的信,竟都被江良骥给收了去,一封也未寄到女儿手里。
她气急败坏,本要撕破脸皮与江良骥大吵一番,奈何江良骥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对她拒而不见,甚至连用膳都不与她在一处用了。
杨氏哭哭啼啼,自觉命悲。
“嫁个这样的夫君,倒不如死了算了,我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业,到头来竟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