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你说这宫里会有多少叛军的人?”江若灵忍不住思忖。
冰儿摇头:“奴婢不知,不过应当不在多数,不然宫中恐怕早就已经乱了。”
“若是不在多数,那些人是何时潜伏进来的?”江若灵托腮,眸光微沉。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可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娘娘,您还是不要思虑太多,这些事就交给陛下、李将军和喻将军吧,他们迟早会将那些乱臣贼子全都揪出来,让宫中重归安稳的。”冰儿安慰。
江若灵点点头。
自己的确是不宜思虑太多,那些所谓的乱臣贼子,在书中并未出现过,她想不通那些人到底是何身份。
若是陆烨辰的人,陆烨辰已死去多时,这些人群龙无首,应当不至于还有如此大的势力,竟敢潜入京城来。
若不是陆烨辰的人,又能是谁的手下?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心,江若灵觉得这段日子自己实在太费神。
她喝了一口冰儿沏的安神茶,想了想,问起了那宋汾的伤势。
“我看他好得很,躺在病榻上,只是面色苍白了些,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的,再过个十天半月定就能恢复如初了。”冰儿一提起这人就没好气。
“你是否有问过他,为何那衡广会对他下杀手?”江若灵问。
冰儿摇摇头:“奴婢没有问,想来应是他试穿了那衡广的身份,不然衡广不至于会冒险在宫墙之中杀人,这可是接连出了两条人命,现如今宫里的太监宫女和侍卫,每日的行踪皆一一登记在册,时候仔细盘查下来,衡广定是会露馅的。”
故而也只有在身份暴露的情况下,衡广才会杀人。
而事实上,宋汾也的确是这么说的。
他说他偶然见衡广袖中露出了一根细丝,有些好奇,问了衡广几句,衡广立刻面露警惕,朝他逼问,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见衡广面色大变,他不由心生警惕,问衡广是不是叛军的人。
衡广听他这么问,立刻就拔出了剑要杀他,幸而巡逻的锦衣卫正巧赶到,衡广一惊之下没来得及将他杀了,反而被他拔剑刺中了咽喉。
若非锦衣卫出现,他定会死于衡广的剑下。
这番说辞,堪称滴水不漏,李元达和喻安澜皆未从中听出任何端倪。
事情就这么被宋汾圆了过去,他在宫中休养了半月,身子日渐康复。
给他换药的,是江若灵派去的两个宫女,伺候起他来十分细心,对他那叫一个呵护备至。
然而宋汾心有定数,即便温香软玉在前,也丝毫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他伤好之后,两名宫女就回了江若灵殿中,江若灵将二人叫到跟前,仔细问了话,问宋汾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身手如何,是否有什么奇怪之处。
宫女们如实相告,说宋汾这人性子温和,身手在锦衣卫中至多只能算是寻常,不见得有多拔尖。
“几个同宋侍卫长交好的御林军,皆笑称宋侍卫的武功是野路子,上不得台面。”其中一个宫女道。
江若灵听了这话,略略打消了对宋汾的怀疑。
毕竟那头一个死的侯祥,刀口干净利落,滴血未溅,定是高手所为,而宋汾并不是什么高手,故而人应当不是他杀的。
只是这第二个死的衡广,死因实在可疑。
按照宋汾的说法,衡广袖中露出了一截丝线。
可擅长暗器之人,怎会犯这种错,叫人看出端倪?
再者说,李元达和喻安澜已仔细查过,衡广身家清白,家中从未出现过可疑人等,平日里也不曾留恋烟花酒肆,不至于会和那徐叶榕扯上关系……
这么一想,事情实在有些可疑。
而今冰儿与宋汾走得很近,这更是让江若灵多了一分担忧。
冰儿虽未亲自照顾宋汾,但这段日子没少去宋汾房中给他送吃的,这日她吩咐厨房炖了鸡汤,给宋汾端了过去。
叩门进去时,宋汾正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本古籍。
冰儿眼尖,瞧见那是一本医书,将鸡汤放在桌上,调侃问道:“宋侍卫长不是目不识丁吗,怎么竟还看起书来了?”
宋汾淡淡一笑:“大字还是认得几个的,锦衣卫们都说那叛军都是擅长用毒之人,我还是多看看这些医书,也免得到时被人下了毒还一无所知。”
“谁会对你下毒?”冰儿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