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月月,我发现你做面食真是不一般。嗳?你现在这幅样子,你猜我想到什么了?”
毕月捂着嘴侧过头咳嗽了两声,闻言睨了一眼梁笑笑,哑着声音开玩笑道:
“心够大了哈,不怕我做饭都给你们传染感冒。”
毕月一手拿着肉酱碗,一手拿着小刷子,对着烙好的油饼上刷着酱:
“咋的?想起我卖油条那阵儿了?”
“嗯嗯!”梁笑笑嘿嘿乐道:
“像场梦。我这么懒的人居然露头帮忙。是春天吧?我跟个小仙女似的出现在你眼前,帮你张罗。你意外没?
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我真犹豫来着,就想着万一过去了,你跟我一顿客套,我那得多挂不住脸儿!还有,会不会一直干到年底啊?哈哈。”
是啊,一晃就要一整年。
毕月看了眼笑的没心没肺的丫头,这丫头从她答应上医院后,莫名其妙地瞎开怀。
不过,一想起和笑笑的结识,一时还真挺感慨万千。
还记得旁边这丫头当时非常文静地站在小摊边儿,看见她抬头,拽了拽书包带,浅笑言兮地露出一口小白牙,苹果脸圆圆的,看起来好乖。
“所以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还仙女呢?当时我就觉得这哪从天而降来个胖妞!还有哈,我当时还拿你当内向人呢,谁想到一接触,跟我顶牛吵嘴、能吃还懒,脑子还不咋好使!学习也可费劲了!”
梁笑笑一把抓住毕月的胳膊,笑了笑了!
哎呦,月月太不适合一副欲语还休、满脸惆怅。还是嘴巴损点儿招人喜欢。
“别闹,你这是吃饱了捣乱。我还得送饭呢!”
毕月将饼捡出锅,当当两下,酱香饼被对切成四块,连续切着,动作利索的将这些饼块儿摞进两个饭盒里。
对着梁笑笑扬了扬下巴,给予肯定:“就疼你不白疼,我去给俩病号送饭。”
梁笑笑眯了眯眼睛,脸上挂着神神秘秘的笑:
“我憋半天了,那个军辉,又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得给他送饭呢?也那什么了……”
毕月正戴手套呢,闻言嗖地侧过脑袋,使劲白了一眼笑笑:
“少来。哪什么?都那什么还乱套了呢,那我得打狂犬疫苗!再碰到一个神经病,我就去派出所报案!欠军辉个人情,还答应送饭了,把你那脑袋瓜里乌七八糟的去掉!”
你看!你看!
那个楚亦锋他就是不一样!死鸭子嘴硬也没劲不是?
啊,别人亲、准保大嘴巴子挥过去,还要打针报案。
楚什么锋一亲,亲了就亲了。
在她这个已经开窍人的眼里,楚亦锋就是不一般嘛。
不知为何,得到这个推理结论,梁笑笑心口松了一口气。
她本以为会搬动心口窝压着的石头块儿,可当看到毕月拎着网兜子,穿着破军用棉袄走在院子里的背影……
笑笑觉得,自个儿是不是要来月经了啊?
要不然怎么忽然这一刻,站在屋檐下看着走在雪中的毕月,鼻子泛酸呢?
有种难言的情绪,酸酸涩涩的环绕着她。
梁笑笑看着毕月的背景想着:
月月,大成、你的弟弟,长大了,找女朋友了、不听话了,你说他是变了……
月月,你的好朋友我,看上赵大山了。
他适合我,我确信他能给我一个家,稳定踏实的家,会憨厚的接纳我摆上妈妈的照片。
只要接受我,贫富都不会变,我就是要一个这样的人,你懂吗?
然而,我即便知道你对大山哥还没开窍,可我仍会愧疚,面对“朋友”二字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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