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话没有得到萧里任何的怜惜。
他高深莫测盯着我的脸许久,转过头去,低笑,“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别缠他,别麻烦他,别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我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无力摔回枕头上。
萧里走了,空气静了。
一室冰冷,满目疮痍。
我觉得,爱这种东西吧,说简单挺简单的,见山爱山,见水爱水。
可是它又很难。难在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的付出,或许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爱。
哪怕一个人就算拼尽十足的力气,也完不成两个人的事。
我看着萧里消失在我视线尽头,后来我闭上眼睛,我对自己说,这就是一场梦。
没关系,大梦一场,也算爱过。
******
我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挂了两天水,因为最近身体虚弱,手背的针孔都是青色的,根本褪不下去。
容羡心都疼死了,摸着我的手,左手已经找不到地方扎了,针眼附近都是肿的,只能扎右手。
他说,“回头给你买只蹄膀补一补。”
我虚弱地扯着嘴角笑。
原来打完胎刚开始不是最难受的,难受的是之后那段排异期,身体察觉了自己和原来的状态不同了,子宫拼命收缩换血,我就一直觉得像处于来大姨妈最痛的那几天。
容羡换着法子给我带营养餐,却没有补进去多少,他没辙了。
“小颜,你快点好起来啊。”
我身体虚弱,底子也没多好,加上这阵子三天两头进医院,我在想我以后要是得个大病,估计天天都得发病危通知书。
我逐渐好转是在一个礼拜后,脸色终于有了点人气,出血量也渐渐减少,容羡说,等我舒服了,带着我出院。
我说,“好。”
我又咬牙切齿说,“我要弄死刘蕾。”
容羡过来握住我的手,“这些萧里都处理好了。”
我说,“不够。”
我还要刘蕾更惨,更生不如死。
我出院后,容羡送我回家,小梨头来看我,眼里都是心疼,“小颜,你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没有了。”
小梨头眼里都是心酸,“被人欺负,还连着打胎,你身体肯定吃不消。”
是啊,从此都伤了,估计还会落下病根。
容羡点了外卖,小梨头陪我吃完,意有所指,“那他什么反应?”
他?
我扯着嘴皮子笑笑,我觉得我现在的笑看起来一定很可怜,不然小梨头看我的眼神里为什么充满了怜悯。
我说,“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断了。”
曾经那么多次说要断,甚至分开两年都还在纠缠。
如今却变成这样斩钉截铁,又随随便便的样子。
我眼眶红了,小梨头手忙脚乱安慰我,“颜儿,别难受,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吧。”
“介绍什么介绍。”容羡在一边嚷嚷,“我家小宝贝怎么能让别的猪拱了。”
小梨头指着他,“那你也没保护好你家小宝贝啊。”
“除了她在萧里身上伤心我无能为力之外。”容羡盯着我,“别的我都可以做到。可是对于萧里我该怎么办?我不是没有直白和萧里谈过,但是人家就是对小颜没那个意思。我还能怎么办?难道我要现在拿一把菜刀冲过去隔壁把他捅死?”
我说,“你敢把萧里捅死,我就把你捅死。”
“……”容羡转头看着小梨头,“听见没。没救了。”
我也知道自己无药可救。
我荒唐地笑了两声,遮住自己的脸。
******
后来下午他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睡在卧室里,傍晚时分听见有人摁门铃,我开门的时候,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冲进来,随后迅速反锁上门。
我愣住了,看着何止,“你这是什么行为?”
何止抓着我,“我被狗仔队追了,没地方躲,正好在你家附近。”
我表情冷漠,“没空收留你,跳楼下去还是自己现在滚出去,选一个。”
何止怒目而视,俊俏的眉目都沾染着火星,尤其是眼尾的泪痣,愈发漂亮逼人,“你有没有一点亲情?”
我声音淡泊如水,“不好意思,没有。”
何止看了看我的脸色,发现我脸色并不好,自顾自问了一句,“你最近生病了?”
我没隐瞒,也懒得隐瞒,“去打胎了。”
何止表情一僵,露出了一种错愕又呆滞的表情。
他问我,“是萧里的?”
我也回答,“嗯。”
何止攥紧了拳头。
“他知不知道?”
“知道。”我不耐烦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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