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在西天抛下最后一抹光亮后,便匆匆的没入了山坳,一团火红的云彩点缀在龙王山的山尖儿上,像极了点燃的火把,仿佛为还在行走在山路上的行人们照亮回家的路。
出完工的男人们,都相互招呼着背着农具开始回村里了,家家户户的烟囱上也都飘起了袅袅青烟。
“老三,天都黑了,还不回家!赶紧的,再不回来等着老娘狠狠的抽你的屁股!”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村南响起,把徐根宝的思绪又带回了现实。
听到喊声,二愣子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两条小短腿儿也不由自主得绞缠在一起。
内心挣扎了半晌,随后二愣子便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认命了,和小伙伴儿们无力的挥挥手,便一步一蹭蔫蔫儿的向家走去,连小伙伴们背后窃窃私语嘲讽他的讥笑声都顾不上理会。
二愣子双脚还没等踏进家门口,便被一个中年妇女直接从旁边窜出来,一把被揪住了他的耳朵后便被拖进了院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个小混球儿,又给老娘弄了一身的泥,你是想气死我啊!”母亲刘玉兰麻利的脱下一只鞋,鞋印儿如雨点儿般便落在了二愣子的小屁股上:“整天的给老娘惹祸,你能不能给我消停会儿!”
“娘呀,轻点儿啊,耳朵快掉了!”呲牙咧嘴的二愣子开始拼命的哀嚎:“爹爹救命啊,娘又打我了,哎呦喂......疼死我了!”
刘玉兰本来气不大,想着教育下儿子得了,可见傻儿子一阵阵鬼哭狼嚎,便更来气了,心里想:“这熊孩子惨叫个啥,老娘明明下手轻的紧,这孩子病好后难道学会耍滑头了?再也不像之前那么老实巴交了,这还得了!”
越想越来气,刘玉兰正欲挥手严惩,胳膊便被人轻轻的挡住了。
“娘,你怎么又打三弟了!”大哥徐根厚赶紧跑了过来,连忙抢下老娘手里的鞋。
“就是,娘,你之前可是从没有打过三弟,这几天究竟是怎么了?”二哥徐根泽也跑了过来,帮着三弟脱离了老娘的虎口。
“玉兰,你这是
何苦啊......”一个五十岁模样的黝黑农民不由得叹了口气。
“叫什么叫,都是你惯的,谁让你平日里不对老三严加管教,还百般纵容他,你看看,自从他病好了以后惹了多少祸!”刘玉兰愤愤不平的把气都撒在丈夫身上。
这些日子,丈夫徐德海不知被老婆骂了多少回,他已经习以为常,只得傻呵呵的干笑了几声后又补了一刀:“你难道还希望老三像之前一样么!”
“我......我当然不想……唉!都要被你们气死了!”丈夫仅说了一句话,刘玉兰便被一下子戳中了要害,如同泄了气儿的气球般,心里的气儿也消了大半,她不由得恨恨的瞪了丈夫几眼后,便不再做声了。
最能理解妻子的还是自己的男人,徐德海又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后,摸了摸二愣子的小脑壳后,便拉着他去洗手了。
“娘,不生气了,让洛儿帮你捶捶背!”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屁颠屁颠儿的跑到了刘玉兰的身边,伸出小手就给她捶起腿来。
“要说,还是我闺女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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