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封密函,容夫人又惊又喜,将那封东西点着烛火烧了,随后又唤来心腹道:“明日去凌府请凌家的七公主再来容华台,就说花钿之事还需请教。”
“诺”宫娥恭敬应了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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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仲孙离默很是忙碌,白日里不见其人,某人便夜晚爬墙为了来解一解所谓的相思之苦,惊扰了一众暗卫,弄得凌府鸡飞狗跳,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偏偌大的凌府竟是没有一人拦得住他,气得凌老爷很是抓狂。
不过这厮却受到了凌夫人的支持和庇护,责令家中护卫不得为难于他,于是畏妻的凌老爷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受某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搭自己的宝贝。
隔三岔五的夜里就见一个紫衣墨发的俊美男子在凌府七公主的闺阁上房揭瓦,甚是妖娆妩媚的躺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凌卿语聊天。
或是交流近日天璇的各类消息,或是听凌卿语天南海北的诉说六国的风土人情,或是听他讲讲从前怎样气死王后跟晋阳夫人这两个毒妇,屡屡逃出升天的事情。
他的口才极好,明明凶险万分的事情却偏偏讲的妙趣横生,每每让凌卿语笑得前仰后翻,捂着肚子喊疼,最后他还会唱着小曲儿哄她入睡。
今夜,凌卿语方才洗漱好,靠在美人榻上拿出书卷准备展阅,只听房顶上一阵轻微的响动,便知某人又来了。
果然,仲孙离默准确的揭开了瓦片,露出一张妖冶的容貌,一双眼睛放肆的眷顾着凌卿语天然去雕饰的素颜,引来小昭得又一阵抗议,“怎么又来啦,近来越发的勤快,若是传了出去,没得坏了公主的闺誉。”
“小昭,你且下去吧,早点歇着。”凌卿语好脾气的劝着,没来由的她似乎已经慢慢习惯了仲孙离默的这种存在。
小昭端着洗脚水银牙暗咬,出了门使尽力气将水泼到屋顶上,仲孙离默轻巧一闪,“果真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丫头,一样泼辣得紧。”
“我那点本事怎么看得进你的眼里,太子杀人的事情办得可当真狠辣。“凌卿语头未抬,轻轻巧巧的展开锦卷(那个时代没有纸,有钱人家嫌竹简笨重,将内容誊抄至布帛锦缎之上,成为书卷锦卷),不过这话自然是对仲孙离默说的,带一丝责怪的意味。
“话不能这么说,那丹娘本是池桑郡郡守的嫡长女也算是大户人家,自从入了我这倾城雅舍不知寻死觅活多少回了,我知她乃是贞烈之辈,必不可能苟活任人糟蹋,她如此惹眼多少人盯着,我也放不了她,与其这样倒不如成全我。
我亦应了她想办法将她家族中的姐妹脱离官妓籍,做个平民,她也算死得其所,至于陈家二郎,我原没打算让他死,只要弄个重伤便成,谁曾想太子下手如此之狠,也在意料之外。”仲孙离默做事情,从不向任何人解释,可不知为何他不想卿语误会他,他从不滥杀无辜。
凌卿语眉头略缓,她信他,知道他非嗜杀之辈竟是心中略略有些高兴,“虽说意外,却也更好的全了你的心思,听说太子写了罪己诏跪在宣政台前,自请五十大板以示惩戒,这绝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到底是亲父子,保不齐那天璇王便动了恻隐之心,惩戒过后便绕了他,那么接下来你要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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