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小山头上,摇着一把江水翠绿图扇,迎风立在山头。
他看着李杨所在飞船的远行,嘴里叨念着:“这人生,还真是无趣啊!何时你才能成长到无敌,让老子开启下一个曼妙人生!”
......
蒙古拉公国天风山脉脚下的赫拉风镇,女王的登基终于将这座本就衰败到不堪的城贬为镇。
那个破旧依旧的老木门后,赫纳尔特苍老了许多,他看着手中的画像,他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甚。
他终于知道少爷为什么不跟随他回家族也不让他回家族的原因了。
只是这个消息却是打击了他花一生等待来的结果。
他是一个信仰神的信徒,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少爷是一个异徒。
他见过自己的少爷,他从自家少爷的眼中看不出一丝亵渎的目光。
嘎迪雅和卡塔雅也确定的告诉他,她们的主人不是异徒。
赫纳尔特没有问为什么李杨既然不会亵渎神却成为了异徒,他已经不需要理由了,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打散自己的不安的答案。
而显然,嘎迪雅和卡塔雅的话让他找到了自己的路。
人们常说老者知天命,赫纳尔特对着灯光看着手中微微颤动的画像,他笑了起来。
他是一个睿智的家仆,但他也是一个忠诚的信仰者。
对于异徒,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上报,这是信仰者说必须做的事情。
但是他不希望让人们抓住他的少爷,因为那是小姐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血脉,他不能让他灭亡。
所以,摆在赫纳尔特眼前的路只有一条,死亡。
灯光下的赫纳尔特站起身,他从厨房取出两根黄瓜,分别交到嘎迪雅和卡塔雅的手中。
“捅破那个东西,然后回精灵族说少爷nue待你们,那有,你们可以活下去!”
赫纳尔特的目中充满了睿智。
“我会不慎服毒自杀,你们的速度一定要快,我相信很快就有人会搜到这个镇子,到时你们无处可逃!”
嘎迪雅和卡塔雅的目中满是不愿。
“不行,您是主人唯一的亲人了,您不能死!”
赫纳尔特却是笑了,“我是一名信仰者,我若还继续活着,我会被无尽的矛盾所折磨,我不想把少爷的一切都说出去,所以我必须死。”
“而你们没必要陪我送死,你们是无辜的,我也看得出少爷nu役你们也是无奈之举,所以我这这里替少爷做一次主,放你们自由!”
赫纳尔特说完,没有在厉害两位暗夜精灵的争辩,直接取出她们来时穿的袍子扔给她们。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走!”
赫纳尔特的语气中坚定不移,那是眼如同磐石般让人升不起一丝抗争的心。
“我......我.......,您保重!”两女欲言又止,最后对上那双眼,她们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朝赫纳尔特一拜再拜,对他奉上人类礼仪的最高礼仪。
看着两道身影迅速消失,赫纳尔特跌坐在自己的老木椅上,抚mo着手中的画像,“少爷,老奴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他把画有李杨画像的纸张撕成碎末,然后一口一口慢慢的吞咽掉,然后步入昏暗的厨房,在昏暗的视野下,他心中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拿起的两种食物融合在一起就是可以致命的食物。
但他要做的就是要制造自己是意外死亡的假象,他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意外死亡的,而不是自杀。
赫纳尔特的嘴角失踪挂着微笑,他的手甚至没有一丝的颤动,仿佛他在做的事不是自杀,而是烹饪一道可口的菜肴。
菜被他端到了桌子上,在昏暗的油灯下,他的脸更显苍老,他对着烛光笑了笑。
“小姐,老奴来陪您了!”
咣当......
那是饭勺跌落的声音,在寂静的昏暗小屋中却异常的清晰,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苍老的生命在自我算计中消散。
李杨坐在飞船靠窗的位置,他正欣赏着外界冲上朝下望的美景,和家乡的飞机一样,只是多了一种异国他乡的特意。
忽然,他的心猛的一抽,一股窒息的感觉瞬间笼罩在他的身心。
他猛的绷紧身体,敏锐的感知着周围,但让他疑惑的是,并没有任何的危险在接近。
突兀的,李杨的眼光瞥见手中的小草,那本该嫩绿光鲜的外表却是枯萎如腐皮,全身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这.......是?
到底在预示什么?
李杨眯着眼,思绪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