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木着脸的涂山,把自己给气得跺脚,嘟着小嘴愤愤的跑进了院子,“悦兮!霍少送好吃的来了!快来吃啊!”
“聿倾,你做什么好吃的了?不知道有没有我们的份啊?”
大门外又来了一辆车,凯瑟琳拿着轮椅出来,扶着打开车门微笑说话的苏纯净坐上去,苏纯净还对她耳语了一句什么,凯瑟琳立刻绕去了车门的另一边。
看到苏纯净,霍聿倾还微笑的过去打招呼,而童念的脸色却很不好,瞪着眼道:“言总说了!这里不让任何人进去!纯净小姐你怎么又来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苏纯净只是风轻云淡的笑,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白色百褶裙子的宽松裙摆,并不说话,却听被凯瑟琳扶出来的中年女人不悦的皱眉道:“这姑娘是谁?怎么这么没规矩?”
那中年女人穿着湖水绿的古典风长裙,外面裹着名贵的紫貂毛披肩,头发很温婉的挽成个髻,浅施脂粉,美丽的脸庞略有些消瘦,皮肤略有些苍白的病态,是荣萍。
荣萍的毒瘾在这一个月下来,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虽然言厉行不在身边,但多亏了苏纯净和荣美谣,还有霍聿倾教授的陪伴,又是弹钢琴又是讲故事的,尽足了孝心。
见到荣萍,霍聿倾急忙上前搀扶,而没有走出过这个别墅的童念,却跟井底之蛙一般不认识荣萍,哪里知道这位就是最敬畏的言总的母亲大人,还顶嘴道:“我哪里没规矩了?我跟纯净小姐说话,又没跟你说……”
“小念!”霍聿倾打断她,正要说话,可荣萍先道:“你就是南悦兮的那个好朋友,童念?”
童念不明所以的点头,又听荣萍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听说你是南悦兮以前的同事,跟小纯之间并不熟悉,为什么要这么敌视小纯?还是南悦兮教唆你的?”
“这位阿姨,你在说什么啊?”童念更是一头雾水,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意思啊?说她么?
不过那后面一句,她是听出了这位阿姨对南悦兮的不善了,于是义正言辞道:“什么教唆啊,我哪里是在敌视纯净小姐啊?我就是不喜欢她经常来这里打扰悦兮养病!”
“小念,我只是担心悦兮,来看望她而已。”苏纯净适时的插嘴,很无辜无奈的轻轻叹息。
童念单纯,被苏纯净这一句一激,立刻不爽道:“本来悦兮就是言总的妻子,纯净小姐明明知道你和言总的关系暧昧,就应该主动回避,一起住就算了,还天天来找悦兮的不痛快……”
“小念!你快把食盒端进去吧,这天冷,一会儿该凉了。”霍聿倾双手抄在休闲白色外套口袋里,金丝眼镜下的眼睛眨了眨,冲童念使眼色。
奈何童念少根筋,看不懂,荣萍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种不加掩饰的嫌恶,淡淡道:“聿倾你不要插嘴,小姑娘我问你,你说小纯好心来看望悦兮,悦兮还不痛快?原来她跟厉行说要赶走小纯和小茉,是真的……”
最后一句,荣萍是在自言自语,童念听得模模糊糊,正要再说什么,里面传来南悦兮的声音,“好吃的怎么还没拿进来?小念,你是不是在偷吃?”
南悦兮笑嘻嘻的走出来,黑色紧身弹力长裤,黑色马靴,黑色长款风衣敞开着,露出里面很浅的蓝色衬衣,海藻般的长卷发慵懒披肩,白皙小脸上架着一副炫酷的黑超。
这还是一个多月之前荣萍戒毒那次,荣萍和南悦兮的再一次见面,而那次戒毒根本算不上见面,应该说唯一见面的一次,是在孟老落入囚笼的那一晚。
看到现在过得风生水起,好手好脚的南悦兮,荣萍眉头皱得更紧了,而南悦兮看到她也是微微一顿,紧接着很疏离而礼貌的点头,“萍姨。”
荣萍上下打量着她,语气淡淡道:“你是我儿子言厉行的合法妻子,来金饵岛也这么久了,一直不见你来探望我,我就来探望你了,没打扰到你养病吧?看见我心里是不是也很不痛快?”
南悦兮:“……”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这门都出不去的软禁着,还怎么去探望荣萍?还有那什么她看见荣萍心里不痛快,这……
“悦兮……”童念见大家脸色都很诡异,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悄悄的攥着南悦兮的手臂问:“这位是谁啊?我刚才是说你见到苏纯净不痛快,又不是说见到她不痛快……”
南悦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