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响,却没人来制止他们。
宋云霞突然爱昧地掉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一道亮光象一团火焰烧进他的心中。她羞涩地说:“我们,走吧。”却只说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向志荣也坐着不动,激动得连喘气也不均匀了。他拼命鼓励自己抬起胳膊拥抱她,胳膊却还是如锈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身体则被背后的响声弄得颤栗起来。
突然,一股来自地心深处的岩浆开始喷发,他的身子发出一阵强烈的震颤,岩浆就控制不住地喷薄而出。他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才忍住了要冲口而出的呼喊。然后一下子松驰下来,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羞愧地低下头,不敢抬起来。
宋云霞不解地看着他,柔声问:“你怎么啦?”
他尴尬地掩饰着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宋云霞有些遗憾地轻轻叹了口气:“好吧。”就站起来,穿了外衣往外走。
送她走出去时,向志荣那只小包总是羞涩地遮在裤裆前面。
向志荣真正爱上并发生性关系的未婚姑娘,除了精神恋爱了一段时间的美女记者宋云霞外,就是他在上海找到工作以后,在他的记者站里招聘到的那个美女文秘晓雯。
进修结束后,向志荣身上的钱越来越少,再找不到工作,就没法在上海呆下去了。他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天到晚都在报纸上搜寻招聘信息。
而这时,学校住宿管理的老师又来赶他了:“向志荣,你再不走,我们可就要锁门了。”
他结业时通过关系,用小红包争取到了再住一个学期的权利。现在早已到期,他却还没有找到安身之所。
在上海没有立足之地怎么办?他象头困兽在宿舍里转着圈子:“老天,我向志荣的出路究竟在哪里啊?难道真的要我回去吗?不,我坚决不回去!”
他一想到回去,就痛苦不堪。他已经被妻搞得臭名昭著,不能回去,也不敢回去了。妻子为了户口而与县户籍办主任进行权色交易,还怠慢他母亲,却反而到处散布他是陈思美和有第三者的谣言,搞得他声名狼藉,他们在来上海之前就闹了离婚。
其实这是冤枉他的,他与妻离居前和分居后,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来往过,更没有发生过性关系。直到那晚在大学的舞厅里认识宋云霞为止,他以前一直都是清白的。
他是个特别要面子而又怕麻烦的人,被谣言弄得臭不可闻,不设法去辟谣,也不敢回去见人,而只是默默地躲在外面,逃避现实。
还是到海南去吧?投奔那家赖他稿费的杂志社。主编看在你无偿给他组写了那么多稿子的份上,会收留你的。
可他想想,又马上否定了,我不能离开上海,不能没有云霞。没了云霞,我就支撑不下去了。现在我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云霞的爱情了。
尽管他清醒时明白,云霞最终不是他的,但她暂时的爱情,是他目前在上海滩奔波奋斗的唯一精神支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