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使臣瞧上的宫女叫凤胧月,这事儿一旦失败就是掉脑袋的大罪,因此是没有人愿意为了银子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使者拿着银子转了好几圈,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替使者送这封信给凤胧月,使者不由得感叹着荣国真是民风淳朴,连活在皇宫最帝层的宫女太监,都这般高风亮节,不为金钱所动。
屡战屡败的使者,几乎都要放弃给凤胧月送信的念头了,这时候一个如救世主一般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
“使者大人,不知您这信,是想送给哪位佳人?”
使者二话不说,将银子塞在那太监手里:“凤胧月。”
那太监痛快的答应,接过使者手里的银子:“使者大人,放心,这信儿杂家一定给你带到了。”
使臣摆摆手,那太监便退了下去,怀里揣着使臣给自己的书信,径直去了养心殿。
他是去养心殿送信不假,可他没打算将这封信拿给凤胧月,而是率先将这封信递给了容凌烨。
容凌烨沉默的望着手中的书信,眸子渐渐阴翳,唇角扬起一抹邪佞的笑:“看来这白溪国的使者,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一行行娟秀的字体跃然于纸上,容凌烨捏着书信的指骨发白,将他捏皱。
按着容凌烨的性格,那手中薄弱的纸片顷刻间就有灰飞烟灭的风险,只是容凌烨非但没有吧手中的书信撕掉。
反而微笑的将手中的信件放在桌上,按平信上的褶皱,递给那太监:“给她送过去吧。”
那太监错愕的看着容凌烨,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陛下?您让我给谁?”
“给凤胧月。”
那太监低垂着眸子,眼睛提溜提溜转,似是在揣测圣意:“需不需要奴才派人盯着她。”
“不用。”容凌烨相当大度的摆了摆手,他不让暗卫看着凤胧月,是因为对凤胧月信任,相信她不会去见白溪国的使臣?当然不是。
他不让暗卫跟着,是因为,他想自己跟着。
那太监虽然心中有疑虑,但不敢多问,忙领命退了下去。
容凌烨低垂着眸子,随手翻起一本奏折。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都是一点点建立起来的,不过可怜的是,信任这种奢侈的东西在容凌烨和凤胧月之间,从来不曾存在过。
他们毫不信任对方,却仍在一点点的试探对方,奢求信任,奢求真心。
凤胧月,肯定是不会去的吧……
凤胧月,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事实又一次证明,容凌烨高看了凤胧月。
树影摇曳,容凌烨沉默的靠在枝头,隐匿在繁茂的树冠中,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人儿。
他看着那太监将书信递到凤胧月手中,而后缓缓离去,凤胧月先是一头雾水的打开那封书信,而后有些警惕的左顾右盼……
容凌烨则躲藏在凤胧月看不见的角落,屏住呼吸,十分紧张的盯着凤胧月收到纸条后的反应。
凤胧月淡定的将书信塞进袖中,脸上绯红一片,凤胧月深呼吸调整这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