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身中剑气,鲜血横飞,踉跄落地。
他脸色剧变,胸膛急剧起伏,突然噗的,一口血喷出来。
血洒在枯草上,冒出丝丝寒气,血色墨黑,散发着浓烈腥臭。
这一口毒血落地,王麟几乎站都站不稳,他颓唐喝道:“阉贼下毒。”
一直在等待王麟毒发的曹玉轩,看见王麟终于吐血,心下大喜,但“阉贼”二字入耳,喜色顿去,眉横杀气目露凶光。
他从腰后掏出一把手铳,就要走上前去,想要顶着王麟的脑门,给王麟来一个红的白的炸开泄愤。
可这一路被追杀,他早已被吓得胆寒,所以即便王麟中毒受伤,依旧给他虎死威犹在的震慑感,最终在距离王麟还有一丈之遥他就停住了脚步。
“禅武宗俗家弟子,隐元风评排行第二十九,大力金刚指,大力金刚掌,啧啧,少林两大绝学,果真厉害,把老子吓得差点尿都崩了。”曹玉轩拍拍胸口作惊恐未绝状。
王麟中毒颇深,死撑着才没有倒地,双眼透着熊熊燃烧的仇恨之光。
曹玉轩一番话下来,又盯着王麟看了好几眼,见他似乎没有能力威胁到自己,才挺直了胸口,往前走了两步。但也只走了两步,就又想到什么,停了下来,对还没死干净的护卫说:“你过来,护在我前面。”
当护卫站在他前面挡住,他从后面露出一个头,仍然不是很放心的瞧着王麟问:“你不会狗急跳墙突然暴起,然后使隔山打牛那种透劲功夫吧?”
见王麟不答,他才举起手铳遥指王麟,狞声笑道:“尼玛的,一介草民,蝼蚁一样的东西,仗着学了几手庄稼汉把式,也敢学人追杀老子,亏得老子人多势众。”
旁边的一个护卫见王麟在悄悄运功逼毒,连忙走上前去,对曹玉轩说道:“少主,夜深露重,此地不宜久留。至于这人,未免夜长梦多,是不是一刀杀掉了事?”
曹玉轩闻言侧过脑袋,斜眼看了那护卫一眼,突然一巴掌甩出,把那护卫打得一个趔趄,然后疯狗一般叫道:“老子如何行事,要你来教?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手里的是什么?手铳知道吗,任你武功再高,一铳撂倒,老子会怕区区一个江湖草莽?”
那护卫没想到进言不成,反而挨了一巴掌,赶紧缩了回去,不敢再说话。
“没长眼的狗东西。”曹玉轩呸了一句,回过头来瞧王麟,“要怎样炮制你才好,刚被你吓得老子脑中一片空白,连酷刑都忘记有哪几样了。一铳打死你,好像太便宜你了。你不是想知道你妹妹在哪吗,要不先跪下来求求老子,要是求得老子心软了,未必不会大发慈悲就告诉了你。”
曹玉轩忙着折辱王麟,他的护卫围住王麟,受伤颇重的东瀛剑客坐在一旁运气疗伤。没有人看见,远处黑暗中一把剑正凌空悄无声息飘来。
“老子要当着你面弄你妹妹,暂时还不能杀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打你一铳,出出气。放心,这一铳不会打你的要害,让你如此痛快死掉。”曹玉轩狞笑着,指着王麟的手臂就要扣动手铳。
然而就在这时,东瀛剑客突然睁开眼睛,吼道:“きをつけて!”
正要虐打王麟的曹玉轩下意识转头,一道绚丽炫目寒光在眼瞳中映耀,奇疾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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