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手抽下一张纸。
邱广寒咦了一声,看着他画的那人物。哥哥,你画画好快!
从小被逼的么。拓跋孤道。青龙教有个规矩,做完事情后要留一幅青龙,偏生青龙是极复杂的一件东西,所以堂堂青龙教教主,就只好……
邱广寒只见他说话间又画完一幅,不觉问道,你画的是什么,我怎么好像没见过?
正好被我遮住了眼睛,自然看不见。拓跋孤道。这一式你就算见过了,也未见得能明白,因为若没了迅速,它就等于什么也没有。
邱广寒把他画好的两幅拿过来看,只觉一正过来,这图案上的人物立刻显出了极盛的杀机来,但细看之下,却又殊无特别,不觉道,哥哥你画的画都好凶。
我从小只会画凶画,不会画别的。拓跋孤并不抬头。这一招也是凶招,用得好就是绝招,用不好就是自寻死路。要不要把这一式放进剑谱里头,你自己斟酌着看。
我当然要放进去了。邱广寒道。总比凌大哥胡乱随性而来要强吧,你不是说这一次,他又把自己弄伤了吗?
拓跋孤抬头看了她一眼。邱广寒见他笔端画毕,抢过来连起来一瞧,不觉道,也很面熟嘛,只是起势比较特别。
何止起势特别,凌厉能混到今天,也就靠了这一手本事。拓跋孤道。这一式,就算他只剩三分力气,也必须要把速度用到十分,否则这一式就不是这一式,这点你要让他记清楚。
我记着了,哥哥,但是……但是你还会放我去见凌大哥吗?邱广寒颇有几分失去信心地问。
那要看我的心情。拓跋孤放下笔来,左手拨了拨她的头发。
可是你不是都骗他们说我已经死了吗。邱广寒很是低落地道。
你不是也很清楚我的目的么?拓跋孤道。只要他们杀了伊鸷妙,我就考虑让你们见面。
那要是他们杀不了?
他们两人杀不了一个伊鸷妙?拓跋孤冷笑。那只好我动手了。
我不是说这个,哥哥!你明知我关心的是他们两个——要是他们有事怎么办?
这——你也问我?拓跋孤道。他们杀不了伊鸷妙,当然是伊鸷妙杀了他们了。
你……你不打算帮帮他们吗?邱广寒道。你刚刚都教我画这些招式,你不是也很想帮他的吗?
我是帮你而已,傻瓜,他们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你画得高兴,不想叫你难过。
那……那他们要是出了事我更难过了啊!
好了好了,你又来了。拓跋孤挥挥手示意她安静些。你跟我争,能有什么结果呢?
邱广寒果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