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当场销毁,连刺刀都没放过,然后被驱逐出顺化城。他们害怕会有阴谋,昼夜赶路,这才在六天之内赶回了占城港。其实他并不知道,兵部尚书派人调了一支禁军在后面追击,打算杀死他们,却没料到这群在训练学习了辨识方向和一些野外生存皮毛的新军士兵却抄了近道,恰巧躲开了追兵。
阮玉离开之后,公主心乱如麻,在书房里踱了几圈,也想不出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找人谈却又不知道该去找什么人,只好在书房里重重地坐下一阵长吁短叹的。
作为占城港情报机关的负责人,钱龙舟在阮玉的进京小队回来的当天得到了消息,一听说这些士兵回来时赤手空拳连军服都没有了,他心里暗道不妙,立刻前往公主府找公主。
公主正在发愁没人商讨这个问题,听得下人报钱龙舟来了,也立刻传了他到书房商谈。
钱龙舟现在因为被封为占城港城守,不得不穿了一身安南的官袍,本来这件袍子是前任城守的,但是被发现私通南蛮撤职查办后,到了钱龙舟手。原主人不过是一米五二左右的身高,钱龙舟身高一米七,别人穿了刚刚露出鞋子的袍子套在他身连膝盖都露出来了,官袍的下摆在膝盖晃荡,让他感觉自己穿了一身连衣裙似的极为别扭。不过这样的官袍也有好处,里面可以藏的东西还真有不少,现在他官袍下的作战服直接带着枪套,枪也塞在里面,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他进了书房,公主请他坐下,向他详细讲述了一番这次手下进京受到的遭遇,钱龙舟也极为愕然。原本这次占城港虽然遭受了极大的损失,可是击毙三千多蛮兵的战果怎么算都是大捷,说蛮兵的脑袋换银子也是好大的一笔。可是兵部看了一下直接一把火烧掉了,送过去的手枪工部连看都没看丢到了水里。尽管元老院对于是不是出售手枪给安南充满了争议,为此已经召开了两次听证会,双方辩论了好几天到现在还没有下决议。可是眼下安南工部直接说这是垃圾,丢池塘里了,这让钱龙舟原本充斥着来自未来的优越感一下子如同被泼了一身凉水一般,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也如同公主之前一样在书房里转了两圈。
转了两圈下来,他人也冷静了不少,渐渐地也开始想起一些怪的东西来。“公主,我想问问,第一,送过去的蛮兵首级应该值多少钱?”
“这个……”公主愣了愣,“一般来说是一两银子,但是户部和兵部会各截留四钱银子,到了士兵手时只有八钱银子了。”
“那么三千多首级,做三千算,是三千两,户部和兵部至少都能得到一半,在安南银子购买力还是较高的,他们没有道理把放在嘴边的肥肉丢掉不吃。他们把首级一把火烧掉,这是说明他们害怕被发现真相,所以要着急销毁掉,毕竟烧掉了没有证据了。”
公主点了点头,“我也很怪这样的事情,按理说户部和兵部都不应该会做这样的事情才对。但是阮玉不会说谎,肯定是被烧掉了。”
“那么我们说说手枪,这东西威力公主你是看过的,这些工部的官员连看都不愿意看,直接丢到水里了,为的是什么?”钱龙舟又坐回到凳子,“我的看法是,他们对于占城港送过去的所有东西都充满了敌意,而且这种敌意根本是来自整个官场。对了,公主,这占城港的税收每年交到户部是多少钱?”
“三百两。”公主答道。
钱龙舟愕然了,“那么占城港去年的税收有多少?”
“七十五万两。”公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肯定是问题所在了,我们所知,占城港是整个安南最大的自由港,也是交易量最大的港口,每年的收入有这么多,肯定京城里是非常清楚的。”
“但是这占城港是我的封地啊,而且我来的时候父皇给了我一万两,这里那时候还只是个渔村而已。整个占城港的发展京城根本没有出过力啊。”公主不由分辩道。
“可是那些官儿是不会管的,他们看到你收入这么多,他们想要分一杯羹,分不到的话要把你拉下来,把他们的官推去,”钱龙舟笑了笑,“占城港既然是封地,也能够收回来,公主你开发这里在他们眼好像是头猪,等到养肥了,是该杀的时候了,你信不信,召回你的诏书肯定已经在路了,这几天一定会到你手。到了那时,是这群当官的在占城港这块大蛋糕开餐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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