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那不是*?这么说来,你不仅知道那是什么药,还亲自的将它放进了琵琶之中,对不对。”
当看到秦若白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软软的坐在了地上,眼中闪过惊惧之色,本以为扮鬼的人是前来替槐花报复的幕后黑手,可没想到对方是新老板派来的,这摆明了是早就已经开始怀疑她,还知道了她的下药方式。
早就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的秋菊,压根没有想到,秦若白只是有那么一个猜测而已,并没有笃定她的谋害手段,突然这么一说,只是打算诈她一下。
没成想这个论点能够从秋菊的反应上得到了证实。
“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把事情说个清楚吗,刚刚似乎还提到了一个徐公子,不过你不是已经有一个情郎了吗?据说还是青梅竹马,但是似乎不姓徐,不知能不能请他过来看看你的狼狈模样。”
秦若白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秋菊面前,卸下白日里的妆容,秋菊模样其实并没有那么细腻妖娆,相反肤色还显得有些粗糙,整个人也精神不济,坐在地上也是两眼发愣。
直到听到秦若白提起的那个青梅竹马的时候,她的眼珠子才骨碌碌的转动了一下,木然的拒绝:“不,不要叫那个破烂货过来,这辈子我都不想看见他。”
“那徐公子怎么样?以我的本事,必然明天就能将他带到你的面前。”秦若白已经敏锐察觉到,这个徐公子在整件事情中,有着关键性的作用。
秋菊听到她的提议,更加激动了:“我什么都说,别把他牵扯进来,这件事与他无关联,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肖想太多。”
能让一个女人,承认自己自作多情,甚至不想玷污对方的风骨,看来这个徐公子颇有手段,秦若白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但却没有答应秋菊的求饶,而是蛊惑的说道:“你不把整件事情说清楚,我如何得知他是否有关联。”
秋菊却忽然落泪:“公子,奴婢一定不敢隐瞒,只求您别追究下去。”
“其实徐公子只不过是过来听了一次琵琶,我只不过是在楼道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也就是这一次的邂逅,我便恬不知耻的迷上了他那双纯净无垢的双眼。”诉说的时候,秋菊目露痴迷之色,宛若想到了什么,令她脸色微红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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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徐公子是过来赏槐花的琵琶时,槐花第一次生出了弹琵琶的心思,于是她便抱着自己屋中那把只弹过艳曲的琵琶,跑去向槐花求教。
因是真心喜爱那个位俊秀的徐公子,所以秋菊还特意给槐花,盘了一个自己最拿手的发髻,槐花觉得甚为满意,在这楼中待久了,也知道应该要礼尚往来,于是便拿了些东西送给秋菊。
秋菊却第一次推拒了:“我不要这些,以后你教我弹琵琶吧,我寻到了真心学习的意义,我想弹给心里头的那个人。”
秋菊向来说话露骨,对于喜欢的人,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槐花听了也没有嘲笑她,反而一本正经的追问:“你知道对方家中条件吗?家中是否有妻室?”俨然是觉得秋菊想要跟着那个人,希望秋菊能够理智一些对待。
可秋菊却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她有些生气道:“你何必如此嘲讽于我,你明知我是楼里最不堪的人,如何能够配得上对方。”
在明知她配不上的情况下,还故意谈及对方家庭情况,可不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槐花眉头一颦,对秋菊露出不耐的神色,对牛弹琴哪里会说得清楚,经常与这些人说着说着莫名其妙就生气了,简直脑子有坑。
可这个时候的秋菊却没有平日的厚脸皮,深深的觉得自己被侮辱了,看到槐花明显厌恶的神情,便有些火急上头:“你何必这么清高自傲,早晚不也会和我们一样。”说完转头就走了。
若是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怨恨,到底是金花*出来,专门接待特殊爱好客人的姑娘,一天过后又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抱着那把琵琶又来了。
槐花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秋菊肯定会死缠烂打,也就不计前嫌的接下了教导的工作,可是对方愚钝的脑子,频频让她觉得怄气不已。
“你不要总是把什么都当成艳曲来弹好吗?好好的一首曲子都让你完全给破坏了,你这学生我真是教不下去了。”憋了一肚子火的槐花也暴躁了,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注意,更何况槐花对于琵琶本就有些苛刻的情节,看不得别人这么糟践下去。
一次又一次的不欢而散,在槐花看不到的阴影处,秋菊心生了恶念。